间,她现在怀着身孕,作息不宜颠倒,但又顾虑傅寒声夜间睡觉是否踏实,于是半夜起床,但走进卧室,床上却无人。
他在洗手间里,分明是醒来又吐了,萧潇进去时,他刚拧开水龙头洗脸,本是英俊的男人,但镜子里的他却是满脸的虚脱。
看得出来,他很难受,洗完脸就双手撑着盥洗台面,一动也不动。萧潇抽了一条毛巾,帮他擦脸,有光在他的眼眸里一闪而过。
擦完了他的脸,萧潇又去擦他的手,也许是醉酒难受,也许是萧潇的温情之举触动了他,他近乎粗暴的拥抱住了她,可毕竟是护着他们的孩子,所以只是沉默的抱着。
他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我很想念你,潇潇。”
“……嗯。”
他微微松开手臂,偏过头去看萧潇:“唐氏的事情我听说了,不要急,也不要急着找内鬼。一堆牌里面,大小鬼通常都隐藏的很深,不到最后关头,势必不会曝光人前。欲速则不达,先随便找一个内鬼当替罪羊,只有这样真正的内鬼才会放松戒备,潇潇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
一声又一声的“嗯”传递入耳,傅寒声的心软了,眼眸也软了,他再次把萧潇拥在了怀里,萧潇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能够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佛家智慧有云:我们见到的太阳是8分钟之前的太阳,见到的月亮是1.3秒之前的月亮,见到一英里以外的建筑是5微秒之前的存在,即使你在我一米之外,我见到的也是3纳米秒以前的你,我们所眼见的都是过去,所以千万别跟那些过去过不去。
他洞悉她的一切,却不出口多言,只婉转的给她意见和暗示,不仅保全了她的处事能力,更透露着对她的尊重。
其实他那天说了很多话,说不必计较贺连擎,而唐氏需要慢慢整顿,公司业务太杂,只会限制唐氏未来发展。
萧潇懂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唐氏目前应该修剪枝枝蔓蔓,主推特色企业文化?”
傅寒声微微笑了,她一向如此聪明。
“其实,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傅寒声问。
萧潇不答,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唐氏砍掉若干子公司之后,除了主推互联网,势必还要重推其他产业链,房地产可以计算其中,但其他的产业链呢?
这是一个大工程,势必要动上一次大手术,所以有关于未来唐氏运营,还真是不好说。
傅寒声似是知道萧潇心思一般,给她时间和空间疏理,直到几分钟之后……
“床太小,该换了。”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语气颇淡,看似只是无心之言。
萧潇佯装没有听懂他的试探:“我平时一个人睡在上面,刚刚好。”
“加上一个我,就太挤了。”语声平静,表情更是波澜不兴。
“……”
萧潇似是对他无可奈何了,嘴角的那抹笑落在他的眼里,他凑近她轻问:“告诉我,潇潇在笑什么?”
她不答他,反而推了推他:“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客房睡觉。”
“不许。”他却霸道的抱着她,低声说:“让我抱抱你,好好的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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