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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义务教育法规定:“国家对接受义务教育的学生免收学费。”但一直到2006年,国家才宣布农村免除义务教育法。
八十年代,尤其是贫困农村,家长重视教育,很多人恐惧贫穷,为了孩子的将来做父母的可以砸锅卖铁,只是为了下一代可以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
方之涵本是良善之人,她虽有攀比之心,平时也爱面子,但这一切都不能阻挡她善良的那一面。没有人生来就是十恶不赦的,方之涵亦然。
大一那年,很多高校学生最大的睡前消遣就是聆听夜间广播。
某一天晚上,舍友收听收音机,播音员伴着音乐,声情并茂的念着五湖四海的信件,本来方之涵已经昏昏欲睡,但她后来不睡了,她被播音员口中的那个“我”触动了耘。
那是一封来自贫困地区的信件,信中的“我”说,她们那里初中生辍学率高达50%左右,能上高中的还不超过10%,她很想上学,但家里实在是太穷了,况且她还有弟弟要上学,所以她打算辍学打工,攻弟弟读书。
播音员说信纸上都是干涸的印记,像是那个女孩子的眼泪,播音员说着已是几度哽咽,方之涵生在南京,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却衣食无忧,所以她很难想象一个女孩子每天要走几十里的山路上学,常年忍受烈日暴晒和风吹雨淋,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煎熬踝?
女孩因为贫穷要放弃学业,这让方之涵心里很难受,她在迟疑一周之后,拨打了热线电话,询问了女孩的地址,然后给她写了一封信,还附送了她抠下来的几块钱。
方之涵在信里鼓励女孩继续上学:“贫穷虽然意味着低,但命运是公平的,未来需要我们自己去争取,去创造。”
那个女孩叫谭梦。
信件辗转来迟,谭梦收到信件时,已经休学半个月,正准备行李打算跟着同村人前往广州,但就是这么一封信,一封说要尽可能攻读她读书的信件,让她重新燃起了学习的意志。
从大一到大三,萧靖轩、徐书赫打工不断,方之涵也没闲着,她给c市小康家庭的孩子做家教,她因为节约小抠,被同宿舍女生挤兑。
她对吃饭没什么讲究,凑合吃饱就行,每天奔波在几家家教地,那几家家教地距离太远,她为了省钱只能一路小跑过去。
她这么吃苦,但衣服却舍不得买一件,有时候买一件,还要再三跟小摊贩子讨价还价。有女学生挖苦她:“之涵,你赚那么多钱,怎么也不舍得给自己买件衣服穿?”
没有人知道,就连萧靖轩也不知道,方之涵之所以会这么吃苦,是因为她除了负担自己的生活费之外,她还资助了一姐一弟。
确实是很苦。
她每个周末需要跟几个学生打交道,性格不同,年龄不同,夏天烈日蜇人,冬天寒风凛冽,她每次气喘吁吁的跑到下一个孩子居住地,只是为了不让雇主有意见,这份工作可以维持的时间长一些。
她穿白衬衫,一个夏天下来,后背愣是被汗水染成了黄颜色。家教、学习、每天见一见萧靖轩,等她回到宿舍,她多是会倒头就睡,但她却觉得很充实。
帮人,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谭梦一直不知道资助她和弟弟上学的那个人是谁。一直到高三临近高考那一年,她以不考大学“要挟”资助人,以此获取资助人的名字。
她这才知道资助人叫方之涵,是一名c大学生,只比她大了三岁。
后来,谭梦考进c市高校,她问方之涵:“之涵姐,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方之涵说:“我只比你大了三岁,如果被你知道我的年龄,怕会无意中伤了你的自尊。”
那一年,方之涵大四,谭梦大一。
方之涵在这一年3月邂逅了人生中的天翻地覆,谭梦在学校听说萧靖轩和唐瑛订婚一事,前去c大找方之涵。
宿舍里不见方之涵,谭梦担心方之涵会出事,去了订婚地,求着记录人员,让她看一眼入会名单,没有看到方之涵,谭梦唯恐方之涵会想不开。
那天的太阳像是来错了季节,忽然就从春天跌落到了夏天,谭梦找到方之涵时,方之涵在一处废弃的民房外,她的手脚被捆着,眼睛蒙着布,胶布缠绕着她的嘴,衣不蔽体,连内~裤都没穿,她艰难的挪动着,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
谭梦忽然捂着嘴,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她凄厉的叫了一声“之涵姐”,她伸手抱方之涵,方之涵却像是受了惊,全身缩成一团,谭梦撕开胶布,只听她抖着声音:“别碰我,别碰我……”
方之涵病了,谭梦远离c大,在她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除了去学校上课、打工,就每天守着她。谭梦看着她不分昼夜的熟睡,看着她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看着她被梦魇惊醒,看着她不知疼痛的虐待她自己,谭梦内心被绝望包裹,她把恨意镶嵌在了骨血里,发誓要为方之涵报仇。
谭梦联系上了莫姗,莫姗前来c市
,那时候的大四,学生都在实习,莫姗一路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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