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她低头抱起一个智障儿童,那儿童挡住了萧潇的脸,所以苏越看不到她的表情。听到这话,她的心里又怎会好受呢?
刘院长见到萧潇很欢喜,说她好久没有过来了,后来看到走过来的苏越,刘院长吓了一跳,萧暮雨下葬后,刘院长曾去看过萧暮雨,当时悲从中来,哭了很久。
她把暮雨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再加上多年来,萧家隔三差五就会去孤儿院,感情自是深厚的很。此时看到一位跟萧暮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刘院长除了震惊之外,很快就红了眼眶。
“刘阿姨,他叫苏越,是暮雨的同胞兄弟。”萧潇把苏越介绍给了刘院长。
刘院长愣了,她没想到暮雨还有一位同胞兄弟,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擦了擦眼泪:“可惜了,可惜暮雨看不到。”
得知苏越是来询问暮雨的身世,刘院长带两人一起上了二、三楼,那里是3岁以下孩子入住的地方。隔着玻璃窗,有二十几位小孩子或坐、或站、或趴在房间里。
刘院长道:“这里的孩子从0岁到18岁不等,一部分是身体残疾,智障、偏瘫,或是脑瘫。暮雨是一生下来就被扔在了孤儿院门口,他当时呼吸衰竭,心脏也不好,我们发现他之后,当天就送他去儿童医院救治。后来暮雨身体好了,也有好心人见他模样讨喜想收养他,但他是个敏感的孩子,有人带回去试着相处了两天,但很快就又把他重新送了回来。因为收养家庭怀疑他有自闭症,他在新环境里,会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不哭也不闹,无论别人怎么示好,他都不为所动……”
苏越看着玻璃窗内的育婴室,有一个两岁大的孩子,因为双脚残疾,只能跪着移动。心里一时间什么滋味都有了,他看不下去了,这就是暮雨从小生活的环境,二十年前的孤儿院,条件远比现在还要简陋……苏越背着身,眼睛红了。
一张纸递到他的面前,是萧潇。这时,刘院长在一旁开口道:“我能告诉你的,实在是不多。有关于暮雨的身世,我一无所知。暮雨快两岁时,他曾被一对中年夫妻收养,但半年时间不到,我们这里有一位义工,也是一位自小看着他长大的老太太,姓莫,我们都叫她莫阿姨。莫阿姨因为担心暮雨会被养父母欺负,所以一直很关注暮雨的生活。后来她发现暮雨养父时常对暮雨拳打脚踢,我们只好出面,通过法律手段又把暮雨要了回来。自此以后,暮雨有了阴影,防备心很重,只肯和莫老太太接触,莫老太太孤家寡人一个,倒是很想收养暮雨,但她的身体每况愈下,也实在是见暮雨可怜,就请故人前来收养暮雨。”
苏越恍然:“那个故人就是你父亲?”
萧潇点头。
刘院长轻声叹道:“暮雨防备心太重了,靖轩只能另想办法,接连数月前来孤儿院做义工,跟暮雨相处了一段时间,这才让暮雨对他消除了芥蒂之心。”
“那位莫老太太还在世吗?”苏越问。
“没有,靖轩收养暮雨不过三个月,老太太就在医院里去世了。”刘院长说着,示意两人跟她一起去办公室。
路过一楼大厅,苏越看到了几张照片,竟是萧潇、萧暮雨跟随父亲萧靖轩一起过来做义工的照片,那时候的他们盘腿坐在房间内,和一群孩子在一起玩游戏,笑的欢喜幸福。
果真是物是人非。
“刘阿姨,您先带苏越进去,我把皮皮送上楼。”伴随着萧潇的声音,她已迈步朝庭院里走去。那里有一个智障儿童,正坐在椅子上傻笑着。
萧潇伸手拉他,他闹情绪不走,然后便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萧潇只得在他面前蹲下了身体,那孩子有八岁了吧?吃得很胖,趴在萧潇背上时,忽然间就不哭了,甚至还张着嘴傻傻的笑,嘴里哇哇直叫,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苏越迷惑了,阳光下暖暖微笑,耐心倾听智障儿说话的那个人真的是萧潇吗?那么平和温暖,不再是漠然寡淡的人,跟皮皮说话时,更是柔声细语……
“潇潇对这些孩子很好,跟她父亲一样,外表看似冷漠,其实一颗心比谁都软。”刘院长在苏越身旁轻声感慨道。
苏越的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他对这些孩子尚且如此,以后定会成为一个好母亲。白烨常说她是一个冷美人,但他很清楚,冷漠只是她的保护色,她其实比谁都脆软,重情。
萧潇把皮皮送上楼,再下楼前往刘院长办公室时,刘院长正翻开相册,指着几张照片给苏越看:“你看,这就是莫老太太。不过那时候她可不是老太太,人到中年,每天都穿的很精神……”
萧潇垂眸看了一会儿,这些照片,萧家也有,大都是暮雨和莫老太太的合照,从几个月大,一直合影到了暮雨四岁,所以暮雨一直很感激她。莫老太太死后,每年清明和大年三十当天,暮雨都会前去烧纸拜祭。
苏越低头翻看着暮雨在
孤儿院的照片,发现这位莫老太太是真的待暮雨很好,几乎暮雨的每个成长阶段里,她都在。
苏越好奇道:“这位莫老太太没有家人吗?”
刘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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