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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萧潇右脚没有受伤,她会在清晨六点左右慢跑半个小时,但右脚受伤以后,晨间运动逐渐被热疗所替代。
她和傅寒声惯常早起,并不怎么贪床嗜睡,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近几日,萧潇比傅寒声晚起,通常她醒来时,他已不在床上,这个时间段,无需猜测,他定是在健身房里跑步。
萧潇记挂着床单和内~裤没洗,趁傅寒声不在,曾瑜还未上楼收衣服之前,她先单脚蹦着去了换洗衣篓前牙。
翻看了一会儿,萧潇皱了眉,到最后竟是一寸一寸的审查着床单,那朵“小花”呢?昨晚还在,不过几小时而已,怎么忽然间就不见了?
放下床单,萧潇静默了几秒,又开始单脚蹦着往洗手间跳去,片刻后她在抽屉里找到了她偷偷藏匿的内~裤,刚拿出来,她的脸色就变了。
干净如初。
不是活见鬼,也不是撞了邪,是有人帮她洗过了酢。
半个小时后,傅寒声回到了卧室里,仍是俊雅的脸,冷淡的眉眼,不同的是——刚刚结束跑步,他的黑发有些潮润。
萧潇情绪略有波动,她镇定自己,继续低头看书。
见萧潇醒了,傅寒声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他把红外线灯移过来,掀开被子一角,又拿着抱枕放在萧潇的右脚下,再然后打开了红外线灯,动作熟练利落,近段时间他都是这么照顾她的。
这叫习惯成自然吗?
忙完了,他在她身边坐下,也不询问她是否去洗手间,既然她已经起床了,想必第一时间就单脚蹦着去了洗手间,所以他不问。
“再多睡一会儿。”他说。
“不了。”
傅寒声猜测:“疼?”
话落间,他已圈着她的身体,把她搂在了怀里,修长的手指更是探进被子里,最后覆上了她的腹部,萧潇的身体有些僵硬,这份僵硬只有她最了解。
“……不疼。”她只是有点热。
卧室里还开着灯,灯光洒落在他坚毅的脸部线条上,浅浅的光仿佛渗到了他的眼眸最深处,再加上晨跑过后,傅寒声浑身烫人的暖,尤其是落在她腹部轻轻抚摸的手掌,更是带着灼人般的热度。
干净的床单和内~裤,除了是傅寒声,不会是别人了,他能如此,远在萧潇的意料之外。
他似是觉察到她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她,也不问她的眸光是否有什么深意,只漫不经心的按揉着她的腹部,虽然隔着睡衣衣料,却令人隐隐躁动。
他这样,究竟是体贴之举,还是磨人之举?
萧潇看不进去书了,均是沉默,如此过了几分钟,他才松开她,“我去冲澡。”
似是一种默契,他不说,她不问,他无声成全她的脸面,她无声触动心怀,此事就这么在秘而不宣中翻过了一页,不再被他们任何一个人提及。
……
其实,苏越有些后悔,后悔那天在阶梯教室外,追问萧潇那个“他”是谁,后悔萧潇右脚再次受伤之际,他没有跟着她一起去医院。
“抱歉,请止步。”阶梯教室附近,有人阻止了他。
那是一个做事一板一眼的年轻男人,苏越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不知道他和萧潇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但萧潇无疑是认识他的。
事后,苏越便再也没有打通过她的手机。
12月上旬,苏越前往外地参加建筑研讨会,为期半个月,白天尽是学术探讨,可到了晚上,却是饭局不断。
接连喝了一个多星期的酒,身体正在适应酒精的同时,苏越也正在适应失眠。
12月22日,已经忘了,这是他第几晚失眠了,再加上夜间又喝了酒,所以午夜时分可谓是头痛欲裂,下床倒了一杯水,坐在床上喝了大半杯,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时,竟不小心碰掉了手机,只听“啪嗒”一声,手机已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他连忙弯腰去捡,床头灯光线太暗,随后又起身打开了卧室灯。苏越检查手机,还好手机并未摔坏,其实手机有没有摔坏,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但他在等萧潇的电话,如果她此刻开机,刚好打电话给他,但他却因为手机坏了,错失她的电话该怎么办?
他有很多事情要问她,有很多话要和她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自出生起就被养父母领养,这么多年来,早已视自己是苏家人,纵使回到了国内,却全然没有寻觅亲生父母的冲动。
既然丢弃,他又何必认祖归宗?
得知萧暮雨的存在,完全是一个意外,他万万想不到,在这世上,他竟然还有一位孪生兄弟,怎不让他心思胆颤?
23年啊!
萧暮雨在中国南京,他在美国加州;萧暮雨清贫打工,他度假出行;萧暮雨病危昏迷,他欲要归国;萧暮雨骨癌去世,他在c市,他在c市啊……
c市距离南京,坐飞机的话,需要若干小时,乘火车的话;
需要十几小时;开车的话,他可以一路飙车过去,几小时,几小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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