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移开就看到了他凸起的喉结,松开的衬衫领口,分明的锁骨……
她垂下眸子,觉得这样看着他不好。
傅寒声盯着萧潇看,那目光就连温月华也察觉到了,她忍着笑,向来只有女人盯着他看的份,曾几何时他竟也这么盯着一个女人看?
温月华清了清嗓子,似是口渴。
傅寒声直起身,拍拍两人的肩,绕过沙发,在对面坐下,那个位置是萧潇之前坐过的位置,他先给温月华和萧潇各自倒了一杯茶,然后才自己倒了一杯,他对温月华说:“潇潇知道你这月过生,特意去万佛寺为你许了健康愿,相比之下,我这个儿子实在是不及潇潇。”
“知道就好。”温月华没好气的看着儿子,随即握着萧潇的手,由衷道:“这健康符,是潇潇为我求得,我可要每天都戴着才好。”
萧潇实在是汗颜,傅寒声很会调解婆媳关系,去万佛寺求健康符,明明是他的意思,但他却在温月华面前把“有心”全都推给了她,她是有些尴尬的。
那天,萧潇脸红了,不是因为傅寒声好看的眉眼,也不是因为他带笑的眼眸,而是温月华的一句话。
“潇潇,你真是一个好孩子。”
萧潇浅声道:“其实我不好。”
傅寒声弯了嘴角,垂眸喝茶,真是小女孩,夸她两句,就会尴尬无措,但他的眼眸里却浮上了一层氤氲。
这番话,怕是从未有人跟她说过。
在傅宅吃罢午饭,温月华又准备了一些点心让萧潇带到学校去,送萧潇出门时,温月华还不忘叮嘱萧潇:“想吃什么,如果学校没有,跟我说一声,我让曼文给你送过去。”
萧潇应了。
这次回傅宅,傅寒声没有亲自驾车,驾驶人是周毅,傅寒声电话讲了一路,手却一直握着萧潇,偶尔会在聆听对方讲话时,侧眸看着萧潇。
萧潇有午睡习惯,在傅宅早已是瞌睡连连,到了车上,她没精神,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他知道她是困了。
“困了?”傅寒声拿开手机,轻声问萧潇。
萧潇强打精神:“不困。”
他笑了,心里斥她口是心非,但却伸手揽过她的头让她靠着他的肩上,“靠着我睡一会儿,快到c大,我叫你。”
“我在c大附近下车。”
她抬起头,却被他再次揽靠在肩上:“依你。”
……
傅宅通往c大的道路上,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车里开着空调,并不会让人觉得炎热,阳光照在萧潇长长的睫毛上,随着车辆行驶,阳光在她脸上轻轻闪烁着。
傅寒声早已挂断了手机,有电话也不接了,他看着闭眼入睡的她,眼神温暖,放佛融入了春风。
他今年31岁,国人对“青春”有着专门的时间界定,而他的青春早已过完了,过得机关算尽,过得寝食难安,他在2007年的今天,守着一座城,“傅寒声”三个字代表着功成名就,但他似乎从未真的开心过。
傅寒声忍不住握着萧潇的手,脸贴着她的发,那感觉像是一个寂寞太久的男人,终于在红尘中找到了一个可以给他带来温暖和平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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