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照得远处一片通明。
“用太太名义,打电话让人送一份中秋礼到傅宅,上面就写……”傅寒声略一沉吟,随后慢慢启口:“看此日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傅唐良缘缔约,载婚同亲,惟亲同喜。媳:阿妫。”
……
c市人民医院,紧握萧潇右手的男人,他叫徐誉,同时也是徐书赫的亲弟弟。
兄弟俩都是文质彬彬那一款类型,若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徐誉堪称英俊帅气,可他今年已经36岁了,帅气的外表因为岁月和商场打磨,他是成熟的,是坚毅的。
徐誉跟唐家人一样,习惯叫她“阿妫”,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想这么叫她。
他和胞兄徐书赫是截然不同的人,他生性温善,热爱生活,热爱一切美好的事物,徐书赫比徐誉要大十几岁,年龄相差,所以徐书赫对他唯一的弟弟很器重,供他出国读书,萧潇不喜徐书赫,连带也不喜徐誉。
徐誉30岁回国那年,萧潇15岁。
那天他们在唐家拱门处相撞,萧潇怀里抱着的书落了,她贴在徐誉高大的怀抱里,长长的一缕头发更是缠绕在了徐誉的衬衫纽扣上。
那是徐誉第一次靠近萧潇,他低头看她,她抬眸看他,仅一眼,那双眸子太清,太静了,徐誉闻着她头发上传来的玫瑰香,晃神了。
撞了人,她跟他道歉,然后就低头处理起她的头发。
徐誉也有些尴尬,他原想帮萧潇,但刚碰到她的手指,又觉得不妥,收手了。
头发不太好解,她动手解了快一分钟,没耐性了,她转脸看着隔墙,徐誉是看不到那里有什么人的,只听她扬声喊:“黎叔,黎叔……”
黎世荣匆匆赶来,他叫少女“大小姐”。原来,她就是唐家长女阿妫。
当晚,唐家设宴招待徐誉,唐瑛看着萧潇说:“伊诺叫徐誉叔叔,你也该这么叫。”
一桌沉寂。
萧潇没有顶嘴,没有浪费口舌,她甚至没有抬眸看向任何人,她那么平静用餐,那么沉稳的夹菜,仿佛唐瑛不曾跟她说过话。
那天,徐誉尴尬,唐瑛皱眉,徐书赫撑笑圆场,唐家成员嘴角笑容诡秘,所有人都有心事,唯有她,似是无关自身。
她是名门千金,用完餐,就连起身动作也是完美到了极致,她对在座唐家成员矜持一笑:“我吃完了,你们慢用。”
徐誉回国后的第一次难堪,是萧潇给他的,但他却发现他无法讨厌她,甚至觉得她是特别的,是美好的。
她应该是一个美好的人。
他喜欢萧潇吗?徐誉不知道,30岁的他是迷茫的。
32岁那年,徐誉已在唐氏地产业担任要职,这一年萧靖轩去世,17岁的萧潇,执意要把萧靖轩的骨灰入葬唐家墓园。唐瑛在盛怒之下把前夫骨灰给砸了,萧潇自此再不入唐家门,对唐瑛亲情疏淡。
唐瑛心里应该是后悔的,几个月后徐誉因为公事前往南京,临行前,唐瑛话语不多,只让他得空代她看望一下萧潇。
第一次看望是唐瑛的意思,在这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就是他自愿的了。
他像是一个中毒人,明知她是有毒的,可还是忍不住一次次想要靠近。
那时候,她对他的态度已有所好转,相约吃饭,散步浅谈,聊学习,聊生活,聊……唐氏地产。
徐誉偶尔会在萧家楼下遇见萧暮雨,萧暮雨看到萧潇和徐誉站在一起,有时会皱眉,有时会一声不吭的离去。
也有一次,徐誉和萧潇站在小区里聊的时间久了,徐誉无意中抬头,竟看到萧暮雨站在阳台上看着他们,表情不明,却带着敌意。
徐誉只道兄妹感情好,并未深想。
当时唐氏内部频出问题,唐瑛把宝全都押在了开发企划案上,徐誉已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他忽然觉得,人还是痴傻一些比较好。
萧潇不能沾酒,沾酒必醉。
那日,她喝醉了,他送她回萧家,车停小区,她下车后,靠着冰凉的车门上,轻轻的笑,眼眸潋滟如水,罕见的妩媚在她的眉眼间悄然绽放。
她叫他:“徐誉”。
徐誉忽然无力了,他看着她,心狂乱的跳着,回去的时候,一颗心却开始揪着疼。
他知道她在利用他,他一直都知道,他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谁让他喜欢她呢!他只是没想到她不出手则罢,一出手竟是想毁了唐氏。
2004年,唐氏运营陷入跌宕期,流动资金告急,他这才知道,除了他,还有人被她操纵在手,一环接一环,就连唐瑛也是疲于应对。
徐誉在自责和痛苦里备受煎熬,他开车连夜去了南京,他在小区里堵住她,他目光阴翳,他紧紧的握着她的肩膀,他痛苦的看着她:“你知道唐氏破产意味着什么吗?它意味着,会有很多员工下岗没工作,它意味
着,你的亲人们会因为巨额欠款走上不归路……”
他们离得那么近,近得呼吸是那么亲密的缠绕在一起,他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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