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差别。这就好像跑在不同的道路上,却仍然能按时在岔路口汇合,一同往那条独路上前行。
这对换了新环境的莫锦西来说,就是一件必须要费力去适应的事情。跟同学的相处反倒是最不用担心的问题了。
燕宁白跟他在一个班,平时绝对不会让他被孤立。而莫家长孙的名头,也让同学们都平等对待他,没有人像以前学校里的同学那样孤立他,对他说一些不好的话。
刚刚转学,给莫锦西压力最大的反而是课业问题,文化课不需要担心。虽然课本不同,进度不同,但莫锦西平时就上进,自学了不少,所以是能跟得上的。跟不上的就是那些选修课程了,第一次参加野外露营,也闹了不少笑话。
但莫锦西一直记着莫首长对他的承诺,只要他把各项课业都完成得好,就会在他休息的时候,不占用学习时间的情况下带他回孤儿院看看。所以他一直很努力,哪怕自己一点儿基础都没有,也努力地要跟上大家。
在这期间,他没有提过回孤儿院,只一个劲儿的努力跟上大家的进度。终于在跟上之后,跟梁秀林提出想周末的时候回孤儿院看看,梁秀林却不许。
“可是……可是……”莫锦西攥着小拳头,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我那么努力,跟上了稷下学府的所有课程,都完成的很好,奶奶却不允许我回孤儿院。爷爷和大伯每天忙着工作,连周末都很少休息。大伯住在警局旁边,已经好几个周末没有回家看过了。爷爷每天回来的很晚,奶奶又让我早睡。每次我睡觉的时候,爷爷都没回来,等我早晨起床,爷爷又走了,我都没什么机会跟爷爷说话。”
莫锦西越说越委屈,抑制不住眼泪,干脆胳膊就横在了眼睛上,哇哇哭了起来。
“可是我想老院长,我想石头跟恬恬了。我跟奶奶说,我把成绩单拿给奶奶看,可奶奶就是不许我去孤儿院,不许我跟石头和恬恬来往。呜呜呜呜呜!奶奶说……”莫锦西哭的狠了,打了个嗝儿,“奶奶说我现在是有家的孩子了,不能再想孤儿院,让我少跟孤儿院的人来往,说他们……说他们教养不够,跟我的地位不一样了,以后只会渐行渐远。说我们死两个世界的人,就算现在很好,等长大了,懂事了,情分也是会变。说石头和恬恬会利用我的身份,我们的情分,管我要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莫锦西人聪明,看书做题,一遍就会,记性好,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跟得上稷下学府的进度。所以梁秀林对他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记下了。
“奶奶说我们的身份不一样,以后走的道路也不一样。见识不一样,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长大了,我会跟爷爷和大伯一样,而石头和恬恬只会成为一个普通人。”莫锦西哭的越来越厉害,尤其是在说梁秀林说的这些话时,真的是难过极了,为奶奶竟然这么说他的伙伴。
他人虽然小,但这些话他听得懂。
“奶奶说……奶奶说如果我对孤儿院过意不去,家里多给点儿钱就是,但是我不能再跟他们一起玩儿了。奶奶让我多跟宁白,跟学校里的同学们交往,他们才是跟我同等身份的人。以后我长大了,接触的圈子,接触的人也是他们,根本接触不到石头和恬恬那样普通的圈子。可是……可是宁白是我的好朋友,石头跟恬恬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同的,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这就是他们的身份了。难道……难道我们朋友还要分出等级吗?以前我也是没有家人的孩子,一直在孤儿院,可是宁白都没有嫌弃过我。宁白的家人也没有反对他跟我来往,他也总到孤儿院去找我。”
莫锦西哭的一下一下的打着嗝儿,嘴里含着泪水与口水,还有些鼻涕,说起话来口齿就不是那么清晰了,但林初还是听得懂。
“如果宁白的家人也跟奶奶一样,嫌弃我的出身,不让宁白跟我玩儿,那我早就没有宁白那个朋友了,现在在稷下学府,也没有玩伴了。”莫锦西呜呜的哭着,哭的一抽一抽的,“我就这么跟奶奶说的,可是奶奶还是不许。我算是知道了,奶奶把我接回家,就没打算再让我跟老院长她们联系,她不打算再让我回去孤儿院看看、”
“可是不能这样啊!是孤儿院把我养到这么大的,如果没有老院长,奶奶哪能找得到我呢?”莫锦西说道,“我也是这么跟奶奶说的,可奶奶说她不许就是不许。”
其实梁秀林也是被莫锦西问的烦了。她确实不想让莫锦西再跟孤儿院的人来往,哪怕沾上一点点儿关系都不想。
莫首长和莫景晟工作忙,顾不太上家里,成天不着家的,莫锦西想要见他们一面都难。所以莫首长想要履行承诺都没有办法,平时只有跟问梁秀林关于莫锦西的情况。
莫锦西看这么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孤儿院看看,便主动跟梁秀林提了。
一开始梁秀林还能找一些借口,诸如今天忙,明天有事儿,后天要去谁家,这天要带他去见谁,那天要带莫锦西去干什么。
总之时间安排的满满的,实在是没有时间去孤儿院。
莫锦西也听话懂事,觉得确实是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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