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身上,就不行了。”
“我记得当时你跟景钰不是一个部门,那时候你还是大队长。”燕北城说道。
莫景晟点头,“那时候景钰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谁的儿子,这对他压力很大。”
莫景晟笑的有些自嘲,“景钰年轻,有些急躁,受不了那些压力,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即使不靠家里,他也可以。”
“我也是跟他承受同样的压力走过来的,还比他多承受了几年,所以我理解他为什么会那么迫切的去选择那么危险的方式。我在警局,比家里先知道情况。本可以把这事儿先压下来。但是他来找我,跟我说他的抱负,他承受的压力,求我帮他,成全他。”莫景晟放下了筷子,左手拿起冰茶便灌了两口,将杯子重重的放下,有些失态,却让人理解。
“我被他说服了,我现在都恨当时的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为什么自以为理解他,觉得那是对他好?”莫景晟惨笑,“我应该劝他再等等的。不过就是被人说说,又怎么样?那些说的人,何尝不是抱着嫉妒?他们没有那样的背景。我们有个好出身,是运气好,为工作与人生带来便利,这本就是属于我们的,为什么不用?且,自己有能力,在工作中到底是怎么样的,自己知道就好,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现在抱怨自己出身太好,可出身普通,需要奋斗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有好出身奋斗一年的结果,那时候就又该羡慕出身好的人了。”
燕北城仿佛也陷入到了回忆中,想着记忆里那个有些冲动,满腔抱负,面容青涩的年轻人。
“年轻的时候,总是这样的。”燕北城有些晦涩的说。
“所以后来,他如愿去了,但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被发现了身份,被折磨了一通,抛入水库中。”莫景晟说道,当着莫锦西的面,他不敢说的太详细。
可他永远忘不了当时莫景钰被人打捞上来时的模样。
当时是有人去水库钓鱼,发现了莫景钰的浮尸,报了警,警察过来把莫景钰打捞上来,发现莫景钰身上不着寸缕,身体四肢确实健全,但身上全是一块一块的缺口,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生生的一刀一刀的把肉剜下来。
法医说,他身上没有别的致命伤,是最后生生疼死的。
浑身是伤的被扔进水库里,伤口感染,全身溃烂,又被水泡的浮肿,只有一张脸还能辨认出一点儿模样。
可即使莫景晟说的并不多,莫锦西还是有点儿被吓着了,小脸发白。
莫景晟抱歉的将莫锦西抱到腿上,轻轻地拍打着他安慰。
也是奇怪,在莫景晟宽厚的怀里,莫锦西竟然真不害怕了。
莫景晟就此打住,不想再说,怕吓着孩子。
谁知莫锦西竟然抓着莫景晟的袖子摇,“叔叔,你再继续往下说吧,后来……后来怎么样了?坏人抓住了吗?”
低头看莫锦西难过的脸,莫景晟摸摸他,“你不怕吗?”
“还……还好。”莫锦西说。
“但有些事情,小孩子听了不好。”莫景晟难得还能想起来这个,刚才说起来的时候,他没怎么注意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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