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萱见老院长这反应,本就有些单薄的唇抿紧了,更是有点儿看不出来长了张嘴似的,只因为唇膏才勉强在脸上留下了一条横线。
朱禾萱去老院长身边坐下,双手握住了老院长的手,“现在孤儿院这么艰难,就快要不存在了,您把这事儿告诉林初了吗?”
老院长对她这话也没多想,摇头说道:“没有,何必给她增加负担呢?她现在也不容易。”
“您这说的叫什么话?她怎么不容易了?”朱禾萱一听,便有些不乐意,虽然尽量忍着,但多多少少还是表现了出来。
松开了老院长的手,站起来挪到老院长的面前,直视着她,“林初现在跟燕北城在一起,燕北城那可是燕家的实权人物。纵观全国,都没有比八大家族再厉害的人家了。您或许不知道燕北城有多么厉害,燕家有多么强大,可您只要想想,在国内就只这八家,没谁能再比得上他们,就是在世界上都是排的上号的,您就该知道燕家的厉害。”
“林初跟他在一起,还能有什么难处?不是我说,孤儿院的这点儿困难,在燕北城那里根本就不是事儿。举手之劳的事情,跟林初说说,让她帮帮忙,有什么难的?”朱禾萱越说,心中的不忿越明显,“而且,孤儿院本就是受了林初的连累。”
“你说什么?”老院长脸色微变。
“您不用瞒了,别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您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朱禾萱又坐回来,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今天您接受采访,说出江嫦黛,我就都知道了。”
“江嫦黛是谁?她是燕北城的母亲,虽然常年不在b市,但是如今却来了。怎么一直住在宁市的人,突然就来了?还是在燕北城跟林初在一起后,就过来了?摆明了她是不同意林初跟燕北城在一起。而且,之前也有新闻报道过,有一次燕北城去宁市出差,跟一个年轻姑娘一起吃饭,那架势,是相亲的意思。”
“您或许不知道,但是我能从照片儿里认出来,而且也跟宁市那边儿的同行确认过。当时同桌的,除了燕北城的母亲,跟燕北城相亲的那位小姐,就是陆薇宁,而且陆薇宁的父亲陆振庭也陪着。”
“明显,江嫦黛是想让燕北城跟陆薇宁在一起,并不满意林初孤儿的身份。”朱禾萱嘲讽的笑笑,也不知道是在讽刺林初,还是把自己也自嘲进去了,“像我们这样的,寻常谈个恋爱,找个普通男人也还说得过去,对方家里或许不会嫌弃我们无父无母,没有家人,少了拖累,全心全意的为婆家。这是想的好的。也有比较忌讳的,觉得我们命不好,不吉利。”
“而像燕家那样的大家族,是实在看不上这样的身份。江嫦黛不满意林初,也不意外。”朱禾萱说道,“所以我也猜得出,江嫦黛实际上是属意陆薇宁的。江禾会突然要买下这片儿地,拆了孤儿院,就是为了威胁林初吧?跟林初那儿说不通,她不肯跟燕北城分手,就跑来威胁您了。拿孤儿院和孩子们要挟您,让您去劝林初。”
老院长嘴巴动了动,见朱禾萱都猜着了,只能无奈的叹气。虽然没说话,但也是默认了。
“老院长,这事儿说到底都是受了林初的连累。如果不是因为林初,江嫦黛也不会找到孤儿院来。孤儿院还好好的,您也不必拉扯着老师跟孩子们去抗议。孩子们还能好好的在这儿住着。既然都是因为林初而起,为什么不能告诉林初?”既然是因为她,那么这件事理应她跟燕北城来解决才对。总不能她找了个那么能耐的男人,结果这点儿小事儿她都不管吧?都是孤儿院出来的,难道她就这么干看着?要是我,我都于心不安!”
“禾萱,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这件事是我做主不告诉林初的。是,江嫦黛是因为林初才找过来的。可你做记者的,人脉挺广的。肯定也知道,我们这片儿早晚也要拆,只是因为江家,这事儿提前了。正因为江嫦黛是冲着林初来的,我们更不能把这事儿告诉林初。她不容易,我们——”
“她怎么不容易了?”朱禾萱不乐意的说,“我刚才都跟您分析了那么多了,燕北城那么能耐了,帮帮我们怎么了?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小事罢了。”
“禾萱,她要是容易,江嫦黛怎么会来逼迫?你是没看到江嫦黛和燕芷清的那副嘴脸。就因为这个,我才不能让林初因为我们被那母女俩威胁住。就算林初能帮我们,我也要为了林初争一口气!告诉那母女俩,事情不是她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老院长沉声道,脸上的坚决有着年轻的风采,乍一看,竟让人心里发紧,不像是平时那样和蔼的样子。
“她们不就是瞧不起我们穷吗?我们是没有钱,可我们也有骨气,也要让她们知道,我们不会被她们随意拿捏住。是,找北城是能解决了。可江嫦黛母女俩会怎么想?会想我们凡事都要靠她儿子,会想我们有点儿事情都需要北城的帮忙,会认为我们就是这样无能,会觉得她们一开始想的就没有错!”
“而且有一就有二,这次被她们威胁住了,北城给解决了。但是她们也知道了我们对林初的意义,下次还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早晚有一天,会弄得大家伙都疲惫。万一因此真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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