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微微点头,并没有多开心,她抚了抚肚子:“连暮寒很紧张,他就在外面候着呢,让他去找太子,他也不去,生怕我出什么事情,事实上,从知道怀上到现在,我每天都是忧郁的,可是这孩子倒皮实,也没有怎么样。”
“你千万别……”安倾然说话的功夫,已经把上了她的脉,微蹙的眉头略略舒展开来,“还好,胎像很稳,这个孩子很结实,可能象表哥,表哥小时候最是调皮,上房揭瓦的事情都干过,四月份就下河里捉鱼,有一年冬天,家里的丫环们没有看住他,结果他掉进了冰窟窿里,衣服都湿透了,也不吵也不嚷,继续疯玩,后来那些丫环差点被舅母给仗毙。”
听到安倾然说连暮寒的事情,东方若雪的神情好像略好了些,虽然刚才安倾然说让她放心,但是到底父母都没有被放出来,一天没有被赦,一天都不得安心。
想到这里,她想了想,开口道:“太子妃,我知道父母做得不对,只是可怜他们年事已高,如果能开恩,哪怕贬为庶民,只要留他们的性命……”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因为她听到了东方锦和连暮寒说话的声音,不禁有些焦虑,看她不安,安倾然也是心疼:“你这个样子,会对孩子不好的……”
东方若雪点了点头,她好不容易见到太子妃,当然只能做她最想做的。
安倾然见她关心则乱,连人都好像失去了灵性,自己将话说得够明白的了,她还是没有听明白,不禁叹了口气:“寿王夫妇会没事的。”
东方若雪闻言略松了口气:“谢谢太子妃……”
“谢我做什么?这件事情皇上和太子都有想法,只是群臣不许,所以,这件事情得一些时间,也许明天,也许下个月,还有,宗人府里的一切都已打点好了,还有专门的太医,寿王妃的风湿没有犯,寿王的心疾也没有犯,他们一切都好。”
东方若雪闻言感动不已,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没有想到,她听到的都是最想听的话,不禁哭得不可自抑,这么久了,她终于能痛快地哭一场,也是好事,安倾然轻轻以地拍着她的后背,也不说话,任她眼泪长流,连暮寒听到了她的哭声,在外面急急地想知道情况,安倾然只得让他进来,东方锦也跟着一起,东方若雪听到了连暮寒的声音,哭得更凶了,抱着他,几乎昏了过去,连暮寒也是一脸的心疼,东方锦见状,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与安倾然对视了一眼,安倾然难过的眼神,让他的脸上多了一些坚毅。
翌日。
圣旨下,寿王夫妇被贬为庶民,没收家财,终生不得入京。
楼氏一族因为对平乱有功,特许楼挽月暂住寿王府内。
至于期限,没有定。
东方若雪因为不知情,并没有受到牵连。
所以,她和连暮寒在京城外一个偏僻的镇子,给寿王夫妇买了一处不错的宅子,还买了几个丫环老妈子,倒让寿王夫妇衣食无忧,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寿王所有的心思都灰败了,好在寿王妃本就是一个恬淡的人,反而对于这个风景秀丽的小镇子很是喜欢,倒是舒心起来,身子也好多了,不时地宽慰寿王,夫妇两个只是安静地等着东方润的消息。
楼挽月也是一样,在安静地等着东方润回来。
安倾然也一样……
五月初六。
黄道吉日。
云启帝在宫中大摆宴席,为东方冉被办百岁酒。
就在同一天,云启帝宣布禅位。
太子东方锦继承大统。
改年号为锦安。
同时大赦天下。
牢中的死囚,以及参与寿王造反一事的人都免了死刑,并免三年税收,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奔走相告。
东方锦同时改革吏制,清明政治,一时间朝野上下一心,国运日渐昌盛。
接下来便是封后大典。
那一天,比太子成婚还要隆重,但也不乏热闹。
是夜。
安倾然看着满室的红烛,大红的帐子,自己又戴着东方锦特意订做的凤冠,不禁恍惚,若不是听到冉儿的哭声,她真的以为今天是自己的洞房夜。
凤冠上的那颗大大的东珠,正颤微微地摇动着,这是东泽镇国之宝,被东方锦镶在了自己的凤冠上,顶着这凤冠,安倾然觉得自己责任无比重大,感觉将一个国家都担在了两肩上。
正出神,镜中自己的身后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一张俊逸的脸上全是幸福的表情,他揽着安倾然的肩,清浅一笑:“我的皇后,朕来了……”
这样的称呼很陌生,但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是君临天下,大权在握的感觉。
之前经历的种种,也许都是在为这一刻。
安倾然更是感慨纷纷,两世为人,一朝为后,所有的仇该报的都报了,她那未来到世上的孩子也该瞑目了,她的往生咒为他念了这么多年……
她扯出一丝笑容:“我的皇,有何吩咐?”
“朕来侍寝!”东方锦脸上一丝坏笑。
安倾然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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