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舒服的事情,你不许和任何人说,便是院子里的小宫女也不许知道,我只不过这几天累到了,歇歇就好,还有,这些炭火晚上小心些,切不可灭了火,生出毒气来。”安倾然又四处观看,又指了指那香炉,“以后便不要再焚香了,我现在受不了这烟火的味道,清清静静地便好……今天再不接待汇报,有事明天辰时来报。”
辰时?
每天太子妃都是提前一个时辰便起床开始处理公务了,看来太子妃真是累到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觉得不太对劲呢?
安倾然打了一个呵欠,斜卧在床上,扯过团花锦被盖上身上:“忍冬,晚膳的时候,做些清菜汤,我想喝莼菜汤了,那有儿菜,只清拌就可以,还有粳米粥……”
“太子妃,您想的菜色真是又巧又有滋味,说得奴婢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奴婢这就立刻去告诉膳御房,让他们准备着。”忍冬一笑,跑了出去。
她出了门口,合上房门的时候,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小姐这个样子,真和当家主母怀安明辰的时候有些像呢,难道小姐真的是怀上了?
既然小姐不想声张,那么自己就当作不知道一样。
她乐颠颠地往外跑,正好与舒贵妃一群人走了个顶头碰,她忙退到路边恭敬地等着她们经过,没有想到,舒贵妃站到了她的面前:“可是有什么喜事?瞧你笑眯眯的……”
“回贵妃娘娘,刚才太子妃夸奖了奴婢几句,所以,刚才想起,奴婢觉得很高兴,谢谢贵妃娘娘关心。”忍冬情急智生。
舒贵妃又问道:“太子妃最近很是繁忙,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通知我,本妃会帮忙的,这句话你带给太子妃就是。”
“奴婢遵命。”
舒贵妃看了几眼忍冬,转身离开了。
忍冬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不妥,所以不由地敛了神情,加了小心。
安倾然自己躺在床上,突然嘴角勾动,脸上现了一丝笑容,那笑容带着幸福,让她整张脸更是充满了灵动与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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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云启帝坐在龙案后,神情严肃,少了病容,倒显出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地上站着的是一个侍卫,低头敛眉:“皇上,宁王已经到达的肃安,属下回朝复命。”
“嗯,宁王一路上可是有什么乱子没有?”云启帝脸上是关心,但随即敛了神情,装作不在意。
“回皇上,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宁王突然遇到劫匪,未待属下等相救,便有另一拨人出来救下了宁王,宁王有惊无险。”
“另一拨人?”
“回皇上,那些人正是寿王派的,那为首的人说了,寿王担心宁王的安危,一路相送到肃安。”
寿王?
云启帝闻言眉梢跳动了几下,便挥了挥手:‘好,你下去吧。’
等暗卫退出去之后,云启帝才持起奏折,看了两下,不耐烦地将奏折摔了下去,正好落在了砚台之上,墨汁被溅起,崩到了云启帝的脸上,面上一凉,他抬手一抹,手上一抹黑,让他的心情更是烦躁,不由地起身,在地上踱来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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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宫。
也有一个暗卫俯身听命。
太后脸上的表情很是轻松,她转头道:“荣嬷嬷,赏。”
荣嬷嬷端出一盘子金子,递到了那人的面前。
“太后,属下为太后可以肝脑涂地,做这些不值什么。”
“收了吧。”太后笑着道,“你事情办得很好,宁王没有起疑吧?”
“回太后,宁王一直以为我们是寿王所派,并未起疑惑,只是可惜我们死了几位弟兄,有一个是被宁王所杀,以为是附近的劫匪……总之,宁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那人显然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这让太后的脸上现了一丝不悦:“嗯,哀家明白了,你退下吧。”
那人拿了赏钱,便离开了。
荣嬷嬷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太后要派两拨人去了,不过,她现在学乖了,自己只要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绝对不要想着离开太后,想着站在别人的阵营,太后人老了,脾气却更大了,眼睛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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