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来陪我这个老太婆,除非你行动不利,否则我可不放过你们!”太后半开着玩笑,半站了起来。
楼挽月陪着笑告辞了。
回到寿王府。
东方润正好要出门,一个脚迈出大门,一个刚下马车要往里走,走到对面若不说话,倒是让人笑话,是以,楼挽月先开口:“夫君这是要出去吗?”
东方润愣了一下,神情舒展:“太后可好?”
“她老人家精神着呢。”
“她要你去,可是说了什么?”
“她……倒没有什么,只是聊些家常里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楼挽月哪里好意思说出太后的愿望来。
东方润见状温和地点了点头:“这样啊,我走了。”
楼挽月说了声小心,然后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他们这副样子,任谁看来都是情深意切,相敬如宾,可是她心里隐隐的痛,如果他能对自己大吼,发脾气,她反倒会感觉到一丝暖意,那样才象是一家人,而不是拒人千里之外,象个陌生人。
东方若雪正在院子里打秋千,一身水蓝的裙子,随风而飘荡,她仰望着天空,身后的丫环推着她,秋千高高扬起又落下,她好像就要乘风归去,楼挽月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慌慌的,这个一向开朗的小姑,此刻为什么离她这样远?她心里疼了一下,也许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那样的开朗只是装给别人看的吗?
她有什么心事呢?
她有什么愁事?在自己的眼里,她该就是天真无邪的。
东方若雪停了下来,看见楼挽月,脸上露出了笑容:“嫂子,你回来了,可是带回了什么好消息?”
楼挽月没有笑,而是扯着她的手:“真凉,怎么不多穿些?”
东方若雪摇头:“我问你呢,怎么不回答我?”
“能有什么好消息?不过是要我多吃些。”
“就是,你太瘦了,对了,你去看太子妃没有?她们可是受了伤?那天,哥哥身上的血不是救他们留下的吗?当时哥哥虽然没有多说,但我仍是觉得情况不一般,所以一直担心来着,却不知道你进宫,竟然不和我说一声。”她半是嗔半是笑的,一脸的明媚,仿佛刚才那个忧伤的她根本不存在。
楼挽月一听东方若雪提起这茬,她的心里沉了下来,是呀,那天,他又救了他们一次,他与她又相见了,她不知道自己和安倾然说过那样的话之后,她会如何待他,当然,东方锦在现场,她该是什么都没有说吧。
现在她有些后悔了,也许那件事情烂在自己的心里就好,说出去能有什么用呢。
“嫂子,你在想什么,到底去没有去东宫呀?”东方若雪很是着急。
楼挽月终于回过神来,她尴尬地笑了笑:“太后催着我早点回来,我并没有去东宫,倒当真是失礼了。不如我们明天特意去一趟,可好?”
“好呀,也不知道大家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不会都去看望他们……”东方若雪若有所思。
楼挽月心里一动,笑了:“大家指的是谁?你可有想见的人?”
“哪有,嫂子,你真是讨厌,和你说的好好的,来打趣人家。”
“这哪里算是打趣呀,也许你想见九公主,或者哪位夫人……难道你心里想的是别个?”
“不行胡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记得明天我们一起去东宫。”东方若雪说完,提着裙子跑得飞快,拐了个弯就没影了,丫环们跟在身后也急急地的跑了回去,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楼挽月半垂着头,叹了口气,才慢慢转身,满眼的秋色,便是紫红的芍药在她的眼里,也看出了老气横秋来……
翌日。
东宫可谓热闹异常,安氏夫妇带着安明辰一起进宫来,连暮寒也在,他站在院子里,先是一阵的捶胸顿足,各种自责:“我怎么就这个时候生病,若是我在的话,打不跑那些家伙,至少也可以替你们挡挡刀剑,是不是?”
他比比画画的,一转身,正好看见楼挽月和东方若雪一红一白的俏生生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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