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她怎么愿意当这个管家?再说了,便不是她掌权,那后宫还有哪个不听她的吗?她一言一语,比那金印宝册都好用呢。
难道真是自己猜测的那个原因。
可是她不敢说出来。
“倾倾,想到什么没有?”
“我想之所以太后会对你和皇后下手,是不是因为皇上不是她亲生的?”安倾然终于说了出来,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个太后给她的感觉,同自己奶奶给自己的感觉一样,当初她百得不思其解,为什么奶奶这么不待见长房。等后来查到原因,一切都觉得很合理了。
“什么?”东方锦也被她的话吓到了,他看着她,“怎么可能。我父皇现在只剩下一个兄弟,同父异母的,寿王。难道寿王是她亲生的,而我父皇不是?”
安倾然没有开口,眼里现了一丝悲色。
那悲伤是替无辜的云皇后,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云皇后可是最无辜的一个,当初太后为什么没有下手除掉皇上,而只是对太子和皇后下了手?
又是什么,让她没有继续,潜伏了这么多年。
她实在想不通。
如果自己猜想正确地话,那么也好查。
“可是我查过了,当年的服侍太后的宫女嬷嬷都已查不到了,当时太后生产时的宫人自然也不在。”
“不,至少还剩下一个。”安倾然非常肯定地道。
东方锦眼神也一亮:“是呀,至少还剩下一个。”<绵,这么些日子,他告诉自己为了太子忘记云儿,可是没有想到云儿入了梦来,将他所有的伪装都撕碎了,再加上太后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为什么?他到底哪里做错了?才害了云儿和锦儿?
无边的自责抓住了云启帝的心,让他无法解脱。
所以太医院的人来找安倾然。
他们认为安倾然是个奇迹,只要有她在,一切都能解决。
安倾然给云启帝诊查了之后,结论与太医们的是一样的,所以药方都没有调整,安倾然走后,东方锦留下来陪在云启帝的身边,她不知道这对父子再谈论什么,她只是一阵的沉重,如果云启帝继续这样消沉下去,那么他的身体很快就会被拖垮的,她不想让东方锦再次伤心了。
寿王府。
楼挽月坐在揽月亭中,眼睛看着亭外的一池春水,那池上鸳鸯彩鹢,一对对成双成而戏,荷叶田田,有风过,那一池荷叶便全低下头去,露出里面深藏的野鸭,还带只几只小鸭子钻了出来,那水鸟忽地钻进水里,一下子没了影,半天又从另一处钻了出来,抖抖头上的翎羽,又跑远了。
楼挽月见状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来,她今天穿着一套月白的彩蝶戏水仙裙,坐在那里安安静静,仿佛一幅画,那裙上的蝴蝶似随时可以展翅飞走一般,长发如墨云,鬃角插着一衔珠如滴的白玉凤钗,与身上的素白衣衫很是相配,整个人清爽至极。
她刚才的那一丝笑容正好落在东方润的眼底,他本是信步而行,却将她的美尽收眼底,心里一动,不知该不该近前了。
东方若雪也正走过来,看见眼前的情景,菀尔:“你们倒是唱的哪出?”
楼挽月惊起,正好看见他们兄妹近前,看了一眼东方润,他今天仍旧一袭白衫,腰间翠玉的环佩走路间清脆有声,那清脆声恰恰地与楼挽月的心跳到了一处,脸越发地红了。
东方若雪见状一笑:“你还害羞?可是有趣还让人想不明白了。”
东方润淡然道:“你们聊。”
说着就离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楼挽月眼底闪过一阵的失落。
东方若雪叹了口气:“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不过可是奇怪,你们真是相敬如宾了。”
楼挽月笑了笑,他们只比陌生人熟悉一点,如果东方若雪知道他们之间真正的相处,怕是不会用相敬如宾来形容,而是相敬如冰吧。
尤其最近,他好像心里有事,虽然未说,她能感觉出来,他人在屋里的时候,魂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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