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之势。但是多年海路出生入死的经验和直觉,却是让他顿时寒毛都颤栗起来了。
他几乎是本能的侧身闪了一下,就被对方斜插着肋下捅了个对穿,顿时血如泉涌的侵倒在石壁上。
“你。。。”
却是看见站得比较近的几个老兄弟,都被对方带来的人从背后捅倒或是割了喉咙,而后方的外面更是被人堵住,而传来厮杀和拼斗声。
“为什么。。”
眼睛已经变得血红的老螃蟹怒视着对方
“我还年轻,可不想跟着你去死啊。。”
对方满脸言辞凿凿的道,一边将一面白色的旗帜抛投出去。
“就算把那些交出去,也未必会有性命之忧的。。”
“你这个蠢货。。”
老螃蟹捂着不断冒血的伤口吃力的骂到。
“她们固然是重要的人质,或许什么没事。。还会有所优待。”
“但是我们这些人,却是根本活不了了啊。。”
“做出这么多事情之后,难道对方就不需要灭口呢。。”
“那些死在我辈手中的人手,就能这么不计前嫌的白死了。。”
“你这个天真到死的傻货。。”
“你这下真的是要把大伙都给害死了。。”
“为主家尽忠而死,与做了叛徒给人灭口。。能是一回事么”
听到这里,这里面已经控制了局面的其他叛乱分子,不由出现了犹豫和动摇而变得额动作迟缓,乃至停下收来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来
“混账,你们还以为可以回头么。。”
那名子侄却是破口大骂起来
“开不快动手,把这些障碍都给清了。。”
“你这个白痴真是选了一条好路啊。。”
老螃蟹大声的继续嘲笑和威胁道。
“利令智昏之下,连身后的亲族和家眷都不用顾了。。”
“我这一辈子都是名声狼藉,也没做过什么好事”
“却能够在死前博得一个忠义死节的名声,也算是不枉这一辈子了。。”
说到这里,他放缓了口气
“我这一辈子没儿没女的就你一个子侄辈。。”
“却没想还是看走了眼。。”
他突然放开捂住的伤口将对方扑倒在地,而横手反戳在对方脖子上,抠的一线血线****出来。
“现在就告我亲自纠正错误了。。”
然后就被更多的人擒抱住了,想要将老螃蟹从惨叫不已的对方身上拖开,却发现就像是浇铸在了一起般的怎么也撕扯不开;眼看被压在底下的头目惨叫声越来越无力,然后才有人想起举刀兜头砍下去;
却又骤然响起的砰砰声中身一震,炸开几团血花颓然歪倒。
“你们这些杀才。。”
一片铳击声和惨叫之后,被人搀扶着的周伯符,才重新出现弥散的烟气当中,嘴里还叼着一根嘶嘶发红的手卷烟条。
“老螃蟹想要变成死螃蟹,可是问过了我没有。。”
“还有气不。。”
然后他转过头对着奄奄一息的老螃蟹道。
“你这些话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再不出来,我都要被你给寒碜死了。。”
“你说后山攀崖爬上来的那些野猴子?。。”
“他们好死不死的踩到了那片实验用的雷场里。。”
“剩下的都已经重新送他们去喂鱼了。。”
然后伯符正色道,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那些混蛋把我们带来的火药给浇湿了。。”
“好消息是,我们找到了这个。。”
这时,外面攀走的动静再次变得大了起来,伯符也让人抬过来几个大筐,里面还是一个个犹自带着泥土的圆球。
“已经重新检查过里面没潮,并且换了引线。。”
他亲手举起一个,放在嘴上的烟头前点着而用力丢出去。
“应该可以用把。。”
只听得沉闷的轰的一声,一片气浪裹挟这无数泥土和碎石,还夹杂着血红的颜色和急促的哀呼惨叫,从裂隙的矮墙背后涌泉一般的喷溅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短促而激烈的战斗就再次结束了,而冲进了裂隙里的那些敌人,也再次在狭促抵近的白刃突击和投弹面前,变成更多的尸体和临时工事。
当最后一个可以活动的身影,给远远的一铳打中腿脚而失足滚下山坡,又一瘸一拐的爬动着脱出了射程之后,伯符又再次开口道。
“话说,宰了自己准备用来养老子侄的心情如何。。”
“还能怎样,这次有命回去一定要找个女人自己生个了。”
已经缓过气来的老螃蟹一边包扎,一边接过他递给的手卷烟条,扎在一段火炭上龇牙咧嘴的狠狠吸了一口,才在表情放松当中慢慢的吐出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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