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看着那几位围上来的身影,刘民有中却是一种了然,看来这些人迫不及待得想用自己的死亡,发挥最后一点用处了。
或许自己早该随那些奋战过的将士,死在登州城被围的那一天;只可惜,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多看上几眼登州这片故土上的风物,以及那些旧日遗民正在恢复的生活境况了。
当再次面临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居然无比平静的只剩下这么一个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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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石头城行在。
“船沉了!。。”
监国久违的咆哮声,荡漾在华美精致的宫室之间
“你告诉我船沉了。。”
“输送给的前方大军的火器军资,就这么在江上翻沉了。。”
“那可是四十条大船啊,还有两营的神机军将士。。”
“最后爬上岸来的只是数百人。。”
“说是。。。说是。。说是,在江面上遇到了数十载难得一见的飓风。。”
一名负责奏进此事的舍人,哭丧着脸蠕蠕着嘴唇道
“沿岸所见者无算,当地亦有数千民家遭灾受损的。。”
“万里海波都这么平安的过来了,却在这长江上游的航道里齐齐翻了船。。”
监国怒不可遏的继续喊道
“你叫我怎么信服此事啊。。”
“小人该死。。”
这一下在场的诸人,都马上惊骇的跪倒在地上
“不能为君上分忧一二。。”
“当然。。不是你们该死。。”
监国还是收敛了语气中的怒意。
“而是那些经办和筹划此事的韧该死。。”
“那些耽误了我前沿攻战大势的人,都应该去死。。”
这话说的平静无比,却让在场的臣僚官属不禁产生了某种天威莫测的一股寒意;想必技艺这个由头,又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或是去职抄家流放海外了。
而通过第一时间出售这个消息,又能为自己和自己背后的派系,获得多少好处和便利,以时间的利害得失荡漾在了他们的心头上。
“现今的江宁本地各州,尚有多少积余和库存。。”
监国最终还是压下怒火,恢复了正常的语气
“可否在筹划出一批做应急之需。。”
对他而言追究此事当中的相应人等和罪责固然重要,但是更加重要的是能否及时补救此事带来的影响和缺失。
“若是普通的甲械物用,城中的库存和地方上尚可凑给一些。。”
一名当值的度支使,赶忙接口道
“若是从军中抽取现成,则还可以大大加快一些进度。。”
他小心看着监国的脸色顿了顿
“然后,再从周边各道抽调和划拨过来,重新补足”
“准了。。”
监国毫不犹疑的道
“着你权益处置此事,拿我金牌去行事”
“各军将属须得竭力配合。。”
“诺。。”
这名度支使不由在恭敬的颜色下,闪过一丝狂喜,他终于抓住了这个表现得力的机会,也为他背后一贯支持自己那些人,获得相应的契机和理由了。
“悉令,江宁当地其余神机军所部。。立即整装渡江北上进入山(南)东道”
监国继续部署道。
“日夜兼程而不得丝毫停留延误。。”
“只是其中的火器子药,就有些难办了。。”
另一名度支使面露难色的继续提醒道。
“乃是路途迢迢的从岭内长程输送过来的。。”
“就算是立即发出电讯过去重新筹备,只怕也是耽误了许多时间了。。”
他自然还有言之未尽却不方便当场说出来的内情。
国朝火药配料中的重要成分硝石,很大一部分乃是从海外的岛洲和西天竺的领土上采获的,虽然陈本极为低廉,但是海路迢迢的时间耗费却是少不了的。
虽然还可以从硝石消费量极大的广府当地,进行应急性的征收和筹备,但是同样要翻山越岭过来,或是沿海输送进入长江口,还是要耗费至少五六天,到八九天的时间。
而在这时间内,已经足够让前方的战场和格局,发生更多的意外和变化了。
“让大本营再度编列相应计划,”
监国只是稍作停思,顿了顿又马上道。
“此外火药和器械部分将由淮东镇就近划拨。。”
这句话顿然引得殿内一片异样的眼色和情绪来,有人开始暗自揣摩,难道是被行台刻意冷藏的淮东镇要起复再用了。
“悉令淮东所属出兵至少一旅,沿途护送抵前而不得多有停留。”
然而监国继续决意道
“另外,令河南别遣军得到援应后,南下打通与中路大军的联系为最优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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