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
毕竟,以那位罗藩子的一贯作风,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加上后方生出的那些变故和是非,国朝竭力安抚和倚重都来不及,又这么会在具体人事上,让对方有所误会和嫌隙呢。
因此,这番明明是为了体现国朝在北地,行驶威权与统治的任命,但却在偌大江宁府的文武群臣之中,居然没有人愿挺身而出,前去这个身陷敌后的是非之地。
“还真是舍我取谁啊,”
刚换上新袍服的李格非,也忍不住要自嘲道。
毕竟在北伐败溃之责中,这位南面使君算是责任和牵连最少的一位,又恰巧在军前与那位罗藩子有旧。因此,就被提前赦放出来顶锅的最好人选了。
而在朝堂上出面提议他为人选的,同样也是暂时在家隐居的郑侯一党成员,其中种种,不由让人有些玩味起来。
“晚生见过李承宣。。”
他如此思虑着,却不防一名绯红袍服的年轻官员,走到了他的面前施礼道
“恩师颜公托我向承宣问好。。”
“不知颜公此番有何见教。。”
听到这个名字,李格非倒也不敢自持身份,
“就是恩师家中有几个子侄,近年方才学成”
这名年轻官员,开门见山的道。
“希望能够追随承宣麾下见习行走。。”
“多蒙看重,理当相应。。”
李格非有些疑惑的应承道,要知道北边可不是什么善地,颜氏那位大佬,这么会想到把子侄后辈,送到这样兵战凶危的地方去。
然而他突然想起某些传闻,顿时有些恍然大悟起来,却由此又想起另一桩事情来,
自从他下狱后,追随他回来的那些幕僚、门客也随之流云星散而去。正所谓世情冷暖分明,点滴自知。因此他现在身边也是孑然孤立,而作为一任布政使,也需要有分担日常杂佐实务的人手。而来自颜氏的建议,无形间提醒了他。
在京师两学每年学成后,除了例行保送的政经两院和部分文学院的俊才之外,其他人在定期举试落榜的也不在少数,相比那些趋炎附势的投献之辈,这些尚未被官场旧习所沾染的生员,无疑是一个同行上任的良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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