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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的身体又恢复了力气,甚至比以前更加有力,受伤的部位也不再痛得像心肺都要裂开一般,只剩闷闷的钝痛,苏悦又惊又喜,奋力划动着身体向潭边游去。
等到了潭边,她慢慢爬了上去。
虽然身体温暖如春,但她的全身都在发抖,苏悦盯着黑黝黝的潭水发了会儿呆,忽然笑了起来,低低的略带沙哑的笑声,带着生的喜悦,片刻后又戛然而止。
苏悦沉默地把脸埋在手心里,一声不吭地任眼泪大滴大滴淌下。
她方才离死亡是那么近!
四周压迫过来的冰冷的潭水,令人绝望恐惧的窒息,任人宰割的无助愤恨,远离亲人的痛苦,这些都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涌向她,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撑得爆开了。
苏悦无声地发泄着,整个人蜷曲地像只虾子。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终于把头抬起来,脸上已经恢复平静,苏悦慢慢站起来,看着面前差点夺去她生命的潭水,眸色一片沉黑,低声而又坚定,“碧心潭潭水为证,我苏悦一定要变强,一定不会再任人宰割,我今日所受种种,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苏悦一字一句说完,大步往回走,她的身影渐渐融入黑暗里。
在她身后,一个青衣人静静地站在旁边的山石上,俊美的脸上一片漠然。
不再任人宰割么?
他沉默地望着苏悦离去的身影,半晌之后面无表情地坐下来,开始了他今日的修炼。
苏悦回到木屋,虚掩上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门,沉黑的眼睛盯着地上的那团血看了片刻,拿水泼了上去,然后用力把血迹擦了干净,接着又面无表情地把地上断掉的门闩捡了起来,只是紧紧攥着的手泄露了她此时内心翻涌的情绪。
苏悦微合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在原地静立了片刻,方把门闩的断茬扔到一旁,走到内室去换湿掉的衣物。
不多时,她已经换上了从现代带过来的短袖t恤和短裤,一身清爽地坐在床上,她还是不习惯穿这里的中衣,若是在这大夏天还裹得严严实实地睡觉,非得捂出一身痱子不可。
苏悦微微放松下来,目光顺势落在胸前的那块木牌上,她伸出手,习惯性地要把它握在手里,只是刚触上去却一眼瞥见自己的两个手指正往外渗着血珠,大概是方才门闩的木茬刺伤的吧。
苏悦哎呀一声慌忙要把手指缩回来,只是此时已经晚了,血滴到了胸前的木牌上。
然后苏悦的眼猛地瞪大,恐惧地使劲儿往回缩手,可那木牌却像是有无尽的吸力一般紧紧吸住了她的手指,任她怎么甩动都甩不掉,不仅如此,这木牌竟然还在源源不断地把她的血吸了进去,同时整块木牌原本黑黝黝的颜色渐渐变成了无法言说的令人心怡的深绿,周身也在散发着令人目眩的幽幽的绿光。
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极为舒适的气息围绕着苏悦,里面蕴含着勃勃生机。
而苏悦此时已无心去看什么令人目眩的绿光,无心去感受什么勃勃生机,这可怜的姑娘正面色苍白,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的血像开了闸门一般争先恐后地向木牌涌过去。
苏悦心中狂呼:我滴个亲亲老祖宗哎,您这是从哪儿翻出来这么一块儿时不时发疯的木牌啊,简直要愁死个人了啊啊啊……
等感到木牌终于不再吸她的血了,苏悦刚松了一口气,却见木牌绿芒大盛,把苏悦罩了进去,只一个眨眼,苏悦在原地消失了。
问仙城中紫衣男子睁开微合的眼睛,站起身走到院落里看向太玄的方向,“竟然又在太玄出现了,难道这人是太玄宗的人?”他微微皱眉,“只可惜不能用神识,不然倒可以探知一二。”
他倒也没显得失望,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片兴味之色,薄唇微挑,“那个呆呆的小丫头是说要去太玄的吧。”
此时他口中的苏悦确实正呆呆地站着,而且试图着正把手放在嘴里咬上一口,事实上她也确实用力的咬了一口。
“啊!”手上的疼痛提醒她不是在做梦,可苏悦脸上仍是一副梦游的表情。
她,她这是又被木牌扔到哪里啦?
她现在所处之地是一处桃林的边上,桃树上面的桃子硕大得双手都围不住,沉甸甸地压弯了枝头。桃林后面高山秀丽,视线所及之处古树奇花比比皆是,细听还能听到山上流水的声音,顺着往下看,果然看到一个大湖,湖水清澈见底。
转眼再看,视线所及之处是一块一块的药田,里面种着满满的药草,虽然她哪个都不认识,可也能看出来这些药草都是上了年份的,很是不凡。再往远看白雾缭绕,却是若隐若现地看不清楚了。
深吸一口气,苏悦已是炼气一层,只觉这里的灵气浓郁无比,她都想迫不及待地原地打坐了。
最关键的事,苏悦抬头看了看,这里居然没有太阳!自己居然没有影子!
我滴个亲亲老祖宗哎,木牌到底又把她扔到什么地方了呀,自己还活着吗?这里怎么连个活物都没有啊?
苏悦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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