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林就这样quot;突然quot;闲了下来。他在家里争着洗碗，争着上医院去伺候妈，以为老爸会说他一个好。岂不知，老爸对他的这些quot;变化quot;，早怀有疑心了。他跟老爸解释，单位补他假哩。老爸狐疑地瞟他一眼道：quot;别踉我闹了，什么时候见你们局里给你们补过假？quot;方雨珠在一旁忙帮腔：quot;爸，您也是的，哥忙了，几天不着家，您叨叨他；这闲了，在家陪您几天，您也叨叨他。做您儿子，真难！quot;方父啐她：quot;他是陪我吗？我看他是出啥事了。quot;方雨林忙说：quot;您说我出啥事了？quot;方父哼哼道：quot;没出事，你脸上不是那神色。quot;方雨林笑了：quot;爸，您真可以上我们刑侦支队去干一把了。quot;

    父子仨说了一会儿话，方雨林便上院子里洗碗去了。方雨珠在一边洗衣服，突然低声问：quot;哥，真出事了？quot;方雨林爱理不理地：quot;你怎么也跟爸似的？quot;方雨珠往方雨林跟前又凑了凑，说道：quot;跟我说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卜方雨林笑着撩她一脸水，说道：quot;你知道个啥呀！quot;方雨珠抹去脸上的水星子，回头看看，见老爸已经进了里屋，便把声音压得更低，说道：quot;我有内线在你们局里哩！quot;方雨林大笑起来：quot;哈哈哈……你还有内线……quot;方雨珠着急地：quot;你轻点！quot;方雨林索性停下手里的活儿，问：quot;快说，那内线跟你说啥了？quot;方雨珠结巴地：quot;他们说的……我都不信……quot;方雨林倒很想听听，便继续催促道：quot;说嘛，说嘛。quot;方雨珠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说道：quot;他们说，你被停职反省了。quot;方雨林暗自一惊，但表面上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默认了。方雨珠一下瞪大了眼睛说道：quot;是真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quot;方雨林忙做了个手势：quot;嘘……quot;方雨珠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地：quot;你这么不顾家不顾自己地替他们干，他们还要这么对待你。他们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一直以为公安局是最讲公道的，现在怎么……quot;方雨林着急地：quot;死丫头，快给我打住。打住……quot;

    quot;人家这么欺负你，你还让我打住？quot;方雨珠说着眼泪居然夺眶而出。

    见小妹如此动了真情替自己打抱不平，方雨林心里真感动了，一时间居然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心地如此善良而又单纯的妹妹。quot;快说呀，他们要停你多长时间的职？quot;方雨珠一个劲儿地在催问。quot;也没说死。也许一两个礼拜，也许一两个月……quot;方雨林只得应付。方雨珠慢慢地：quot;你就这么顺着他们？他们要停你一两年职呢？quot;quot;哪能呢？quot;quot;哪能？现在的人就会捏软柿子，谁嗓门儿大，谁有理。谁胆大，谁来钱。谁关系硬，难活得滋润。最没出息的就数我们家人，认一个死理儿，一根筋，一棵树上吊死！quot;

    方雨林quot;扑哧quot;一声笑了。方雨珠更根了：quot;你还笑？quot;

    方雨林忙解释：quot;我这是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我们单位的一个头儿还骂我没出息来着哩。quot;方雨珠说道：quot;那你还笑？他凭什么说你没出息？我看，你们全局的人将来都没你有出息！quot;方雨林感动地：quot;别划别，咱可别搞那个什么来着？自己家的蚊子咬的也是宝贝疙瘩。quot;这一下，把方雨珠逗乐了，她quot;扑哧quot;一声含着眼泪也笑了。

    这时，有两个女工蹬着一辆平板车，到方家大杂院门外停下，大声地叫着：quot;雨珠--走哇--quot;方雨珠闻声忙不迭地答应：quot;来了来了！quot;尔后，急急地叮嘱方雨林：quot;这衣服，你别管。你也洗不干净，别糟践了那点洗衣粉、等我回来再洗。quot;方雨林问：quot;干吗呢？跟火烧似的。quot;方南珠不好意思地说：quot;两个小姐妹拉我去做一点小生意……quot;方雨林忙问：quot;小生意？你做什么小生意？quot;方南珠着急地：quot;哎呀，人家都来不及了，你就别审问了。quot;方雨林正经起来：quot;没听你说过要做什么小生意。quot;方雨珠忙不迭地：quot;拜托拜托！详细情况，等回来再跟大侦探汇报。quot;

    方雨珠把洗衣盆抱回家，简单地用梳子找了拢头发，便拿起围巾大衣跑了。方雨林追出院门，大声问：quot;雨珠，你们到底在整啥玩意儿？quot;方雨珠急急地蹬着车，回头，冲方雨林挥了挥手说道：quot;拜托！千万别动我那盆衣服……quot;

    方雨林无奈地回到家，又去问老爸：quot;爸，雨珠跟您说啥了？她怎么又去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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