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的发言,他总显得不那么耐烦,到他作指示的时候,他也不像过去那样长篇大论了,匆匆谈了几条就算完事。
回到办公室里,他给于又川打了电话,让他开车出来到森林公园的后门处等他,说有要紧事儿和他说。说完,他头仰在靠背上长长透了一口气。约莫过了五分钟,给司机拨了电话,说了一声出车,就下了楼。车一直开到森林公园的后门处,他看到于又川的车已经停在了那里,便下车朝司机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自己却上了于又川的车。
于又川说:“大哥今天咋啦?气色有点不好。”
刘国权说:“差点气死我。”
于又川说:“谁还有如此胆量敢气你?”
刘国权说:“一言难尽,到个僻静处再说吧。”
来到城西的戈壁滩上,刘国权说:“又川,我们被人盯上了。”
于又川吃惊道:“谁?是不是那个通缉犯宋杰?”
刘国权说:“不,不是他。是苟富贵。他昨晚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把我们上次的谈话统统录了音。”
于又川一听不是宋杰,就长舒一口气说:“苟富贵?这小子也活腻了?他在电话中说了些啥?”
刘国权说:“他只是说了几句讽刺要挟的话。我问他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出来,他说我有这个态度很好,他们也要好好想想,等完了再打电话说。苟富贵没有说他是谁,但是,我从声音中听出他就是苟富贵。”
于又川说:“这个苟富贵真是活腻了,竟然敲诈勒索到你的头上来了。大哥,你说该怎么办?”
刘国权说:“这是一个祸根,即使满足了他一时的欲望,也保证不了你我的长久安全。他就像一个影子,伴随着你我的一生。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稳住他,给他一点甜头,把那些录像、录音带统统弄到手,然后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如果不消失,你我可能就会消失,这是摆在你我面前无法回避的选择。现在,你我都被捆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事儿就交给你了,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好的。”
于又川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故意说:“风险太大了,教训一顿不行吗?”
刘国权说:“风险大也得办,不办,留下一个活口,我们迟早会被他毁了。”
于又川说:“好吧,我不会辜负大哥的期望。”
于又川将手伸进口袋中,关了录音机。来之前,他从刘国权说话的语气中感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东西,估计要让他干什么不好干的事,所以,他多了一个心眼,就随身带了一个微型录音机,以备随用。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任何事儿都在发生变化,今日为了共同的利益,有可能是朋友,明天为了另外一种利益,有可能会成为仇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永远的利益,却不可能有永远的友谊。只有多留一个心眼,才有可能会长久地控制住现有的局面。
与此同时,在湖心广场,石楠从一辆出租车下来后,正东张西望地寻找着宋杰。宋杰戴着一副大墨镜,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石楠倏然一惊说:“你真是个神探,我怎么没看到你?”
宋杰说:“我却看到了你。走,到旁边的树林里,那里僻静些。”
他俩来到树林中,宋杰左右环顾了一下,当他确定没有异常现象时,才坐到了石楠对面的石椅上。
石楠说:“宋杰,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被他们给冤枉了?”
宋杰说:“是的。确切地说,我遭到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陷害。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石楠,只要我宋杰不死于他们的乱枪之中,只要我还活着,还有一口气,我就一定要让事实真相大白,一定要把那些真正的犯罪分子送上历史的审判台。”
石楠说:“宋杰,其实,我也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一个非常崇高、非常有正义感的人。我一直对你充满敬意,甚至,还有一种我也说不清的暗恋。所以,上次,当我意外地碰到了你,我就想着怎样让你摆脱危险。你这几天还好吗?”
宋杰说:“谢谢你,石楠。”
石楠说:“你这次找我来,肯定有什么事想告诉我,你说吧,宋杰,你要是把我当做真正的朋友,就真诚地告诉我。”
宋杰说:“石楠,你和我说实话,你对于又川了解吗?”
石楠一听,头不由得“嗡”地一声变大了。她最担心的就是怕于又川出问题,而宋杰的提问,又分明地告诉了她最怕听到的事。她低下了头,等稍一镇定之后,她抬起头,面对宋杰说:“是不是他出了问题?”
宋杰说:“他一直是我们的怀疑对象。如果没有问题倒也罢了,如果有问题,就是谁也救不了的大问题。”
石楠说:“你们主要怀疑他哪些方面有问题?”
宋杰说:“你还记得高中信高市长的那起车祸吗?那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而是一起有计划、有预谋的谋杀案。随后市里发生的几起杀人案都与此有关,我们怀疑与于又川有牵连。另外,有一桩贩毒杀人案与他也有牵连。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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