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地说。
丁能通听了心里好笑,心想,“明明林大可不是对手,为了顺着贾朝轩,这哥俩连喝酒都不敢呛贾朝轩的岔,官场诡谲得懦弱,都是乌纱帽闹的。”
众人推杯换盏喝了一气,何振东和张铁男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溜须拍马的机会。
“贾市长,我们就佩服你没架子,同我们感情上没距离,特别平易近人。”何振东恭维地说。
“是啊,是啊,贾市长为人实在,直爽,不来假动作,我们当下级的实在是服您。”张铁男附和着说。
“拿什么架子?”贾朝轩得意地说,“当领导的贵就贵在以诚待人,上下级只是个分工,组织上若是现在宣布你们哪位来当市委书记,我贾朝轩马上听你们的。”
“不敢,不敢!”何振东和张铁男连忙摆手说。
丁能通心中好笑,心想,“官场上什么时候拿架子是最有学问的,会当官的人都会拿官架子,平易近人也是官架子的一种,而且是上级领导的专利,因为上级领导与下级同桌吃饭,那叫贴近群众,平易近人;下级要敢与上级领导同桌吃饭,那叫不懂规矩,大不敬。所以,没有官架子往往是最大的官架子,是更高级别领导作秀的法宝。”
酒足饭饱后,何振东、张铁男、丁能通和顾怀远陪贾朝轩走进了房间。房间面积有三百多平米,装修豪华之极。
“贾市长,这是我们招待所的总统套,条件有限,您将就一宿吧。”丁能通听了差点喷出来,心想,“真他妈的能整景儿,招待所也设总统套。”
“条件不错嘛,我就反对一些领导到了基层讲条件,受不了委屈。你们也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众人走后,贾朝轩说完打了个嗝,自言自语道:“妈的,茅台真是他妈的好东西,喝这么多还觉得自己像个人。”
何振东和张铁男又陪丁能通走进房间,这是一间豪华套,装修非常讲究。
“能通,要不要把怀远叫过来,咱们打几圈?让我们哥俩给你点点炮?”张铁男翁声翁气地问。
“算了吧,小心你们那个王主任给你们写匿名信,他可是一封匿名信赶走了林大可,没有他那封匿名信,你们哥俩也不会好端端的来到这穷乡僻壤遭这份罪。”
“铁男,真有这事?”何振东吃惊地问。
“老何,别忘了驻京办是东州的第二行政中心,是市领导的行宫,能通说的话没错。”张铁男认真地说。
“这种人还不撵的远远的,留在身边害自己呀?”何振东厌恶地说。
“你们俩也不用草木皆兵,我一直认为,有人告状的领导不一定是好领导,但是,没有人告状的领导绝对不是好领导。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干事就得得罪人,你们品一品被告的领导哪个不是想干事,能干事,而且能干成事的?”丁能通一阵忽悠,搞得何振东和张铁男一阵眩晕。
“果真是秘书长有水平,说话条条是道,深刻!深刻!”何振东和张铁男恭维道。
“所以小人不除以前,麻将就免了,什么时候你们俩到北京,我请你们打高尔夫。”
“能通,林大可走了,你这个驻京办主任还要一如既往地对皇县驻京办多多关照啊,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比林大可差吧?”何振东套近乎地说。
“你们放心,只要我丁能通在北京干一天,皇县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时,一辆奥迪车在夜幕的公路上疾驰。李为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唐秘书坐在后排。两个人都已沉睡。司机非常疲劳地开着车,也许是想提提神,他拿起放在手闸旁边的烟盒,抽出一支烟,正在点上火之际,对面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过,大灯如闪电一般刺了过来,司机一激灵,往右一打轮,砰地一声,车撞断路边的大树,翻进了旁边的深沟里……
早晨,丁能通正在房间洗漱,手机响了。他赶紧擦干脸上的水,接电话:“喂,哪位?”
“能通同志,我是王元章。”
“王书记,您好!”丁能通没想到一大早市委书记会给自己打电话。
“能通,我知道你陪贾朝轩同志到皇县抗洪去了,一定很辛苦,我给贾朝轩和顾秘书打电话都没有开机,你赶紧请朝轩同志听电话。”
“王书记,您稍等。”丁能通听王元章的口气很严肃,又很悲哀,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不敢怠慢,快速跑向贾朝轩的房间。
贾朝轩一边接过电话一边伸着懒腰:“王书记,我是朝轩,让您久等了。”
贾朝轩刚寒暄完,突然表情变得非常惊愕,像是听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听着听着,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良久没有说话。
“贾市长,出什么事了?”丁能通试探地问。
“李书记出事了,昨天夜里回东州的路上出了车祸。由于司机过度疲劳,撞到一棵大树上,翻到了沟里,车毁人亡。”
丁能通听后惊呆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难怪王元章给自己打电话的口气这么沉重,李为民一死,一定会给东州官场带来巨大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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