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大老爷就是个十足的伪君子,只敢想不敢做。
他们虽然心中骂姚县令人面兽心,却不敢表露出分毫。
立刻有两名精壮的衙役提起那母夜叉,将其带下堂去。
宁修倒是觉得无所谓。这么一个肥婆娘有什么好看的?
等待的工夫颇是无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宁修便闭着眼睛把最近温习的四书内容过了一遍。
距离乡试不过三个月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贵的。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一名衙役前来禀报经过稳婆查验,发现在女匪后臀上刺有一朵白莲花。
嘶!
此言一出堂上立刻就要炸了。
那些衙役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姚县令,仿佛在埋怨大老爷为何不体恤体恤他们这些下属。
像他们这样的皂隶,有多少机会一饱眼福看遍女人的身体,还是光明正大的?
那白莲花可是在后臀上啊,真是可惜了
姚县令被看的发毛一拍惊堂木道:“如此看来事情确凿无误了,此二人就是白莲余孽。本官会奏请朝廷,将这女匪勾决处斩。”
姚县令断案倒是爽利,须臾间便要结案。
徐怀远却不干了。他冷笑一声道:“百里侯此举恐怕不妥吧?把事情往白莲教身上一推就完事了?”
姚琛一时愕然。
听徐公爷的口气,这件事还不算完?
他强挤出一抹笑容,态度近乎谦恭道:“敢问徐公爷打算如何处置?”
徐怀远冷哼一声道:“照理百里侯断案徐某人是不该多什么的。但是”
徐怀远刻意拉长音调顿了一顿,姚琛的心立时悬到了嗓子眼。
“但是此事涉及白莲教,隐匿在背后的东西恐怕不简单。百里侯就这么结案也太过仓促了。”
姚县令顿时冷汗直流,浸湿了后背。
他咽了口吐沫恭敬道:“公爷的是,那便把人犯压下收监,请府尊提审。您看?”
“这便是了。”
徐怀远面色稍稍和缓一些:“不过百里侯首审此案,即便将案子移给府衙也当旁听才是。”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姚琛忙不迭的应道。
“好了,徐某便不打搅姚县令处理公务了。告辞!”
徐怀远拂然起身,拔腿离去。
姚琛身子一软仰靠在椅子上,若不是顾及仪态官威早就软作一团烂泥了。
他只觉得嗓口似有一团烈火燃烧似的,撩的人十分难受。
过了片刻姚琛才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道:“退堂,退堂!”
宁修和孙悟范结伴出了县衙,刚走出没几步远徐唤便追了出来。
“两位公子请留步。”
“哦?”
宁修扭过头来微微一笑:“可有事?”
“我家少主了,请二位堂审过后过府一叙。”
徐唤话的语气虽然很平和,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仍然认为徐公爷是大明顶级勋贵,的话除了皇帝太子诸位亲王没人敢不听吧。
宁修却是摇了摇头。
“不必了。”
“这是为何?我家少主是想诚心感谢宁公子与孙公子。”
徐唤有些急了,又向前迈了一步。
“宁贤弟,不如我们便去一趟吧,不然徐公爷面上挂不住啊。”
孙悟范见状也劝起了宁修,还不住给宁修使眼色。
宁修直想翻白眼。这个死胖子怎么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呢?
此次刺杀徐公爷的是白莲教的人,牵扯的越深越不容易抽身。
在凤凰山是恰巧碰到了不得不置身事中,可现在还要闷头往漩涡里冲那不是傻是什么?
若是白莲教的人知道是他们救得徐怀远从而找上门来可该如何是好?
宁修可不指望每次都能歪打正着靠一块石头把这些悍匪砸晕。
孙悟范见宁修仍然不为所动,不由得急了。
“宁贤弟你倒是句话啊。”
孙悟范气的直跺脚:“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孙兄若是想去便去吧。宁某还要回去温书,失陪了。”
罢便拔步离去。
“宁贤弟”
孙悟范摇了摇头,懊丧的长叹一声。
宁修回到家先泡了个热水桶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今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到他根本没有时间思忖分析。
现在静下来细细分析,徐公爷的很有道理。事情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也许白莲教只是一个幌子,背后另有其人?
也许此案的背后站着一个比徐公爷还要有权有势的人?
宁修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三哥哥,三哥哥。”
听到十郎在喊自己宁修遂睁开眼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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