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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辽王府。
“半个月了,过去了半个月了,还查不到半点消息?楚先生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的失踪,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废物,一帮废物!”
“殿下,楚先生那晚去了长春院,之后便杳无音信了啊。属下一一问过长春院中的人,他们都没有看到形迹可疑的人啊。”
辽王朱宪爀却是不听这些,愤恨的甩下一只玉杯咆哮道:“饭桶,一帮饭桶。江陵城中没有消息,别的地方也没有消息吗?派出去的探子呢,没一个喘气的回来吗?”
众人皆是噤若寒蝉,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在他们的印象中辽王殿下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姿态,从来没有如此暴怒失态过。
以至于他们以为辽王殿下和普通人没有太多区别,只是身份尊贵一些罢了。
但今的事告诉他们,王爷就是王爷,骨子里流着家的血。
子一怒,伏尸百万。
王爷虽然比不了子,但盛怒之下要几十几百条人命还是十分轻松的。
何况他们都是辽王府的人,本就是辽王殿下的附属物。
辽王殿下盛怒,处死几个家仆家奴,地方官府根本就不会过问。
他们将头埋得更低了,因为下腰屁股高高撅起,整个身子近乎匍匐似一张张拉满的弓。
“滚,都给本王滚。找不到楚先生,你们一个个提头来见!滚啊!”
辽王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就像一头失去幼崽的野兽。
那些跪在殿中的太监、探子纷纷吓得屁混尿流,连混带爬的跑了出去。
大殿之中空荡荡的,只有辽王朱宪爀一人。
他揉着额头,面容扭曲成一团,脸上的青筋像一只只蚯蚓,十分可怖。
倒也不怪他失态,如果失踪的不是楚汪伦,他的反应绝不会如此强烈。
楚汪伦是他的首席幕僚,对辽王府里里外外的事情一清二楚。
别的不,光是他搜集到的张居正的黑材料,就有足足一厚本。
朱宪爀知道楚汪伦把那本子随身带在身上。如今楚汪伦失踪那本子自然也就跟着丢了。
若是落在有心人手中,再辗转递到张居正面前朱宪爀可就完了。
他想要搬倒张居正不假,可他也不傻,他知道现在不是发起总攻的时候。即便要弹劾张居正也得先营造舆论氛围,把张居正的名声搞臭。
最好的办法便是从私生活入手。通过一些事把张居正的名声搞臭,接下来用一些较为严重的罪名弹劾,最后再盖上一顶诸如僭越的大帽子,那么大业可成。
而这需要布局,需要时间,现在太仓促了,真的太仓促了。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必须得想办法通知与湖广相邻布政司府县的官员寻找线索。
仅仅靠辽王府的门客找起人来太慢了。
虽然朱宪爀也想低调行事,但现在显然不是低调的时候,如果那个本子真的落入了张居正的手中,他就万劫不复了。
“来人,快来人!准备笔墨纸砚,本王要写信!”
立刻便便有太监跑进殿内,恭敬的铺纸研墨,侍候辽王写信。
书信写好后朱宪爀沉声吩咐道:“去把这封信誊抄上几份,盖上本王的大印,给湖广周边布政司都寄一份去,让各布政司衙门出动人手帮着找人。”
“陶兄,翻过这座山就到了湖广的地界了。”
宁修扬着马鞭朝前方的山峦遥遥一点。
戚灵儿从马车车帘后探出半个身子来笑声道:“总算到了湖广了。从京师出发,到湖广用了二十余,坐马车我的腰都要摇断了。”
宁修心中暗暗腹诽,心道这真是个不知生活艰辛的公子哥。长途旅行能坐上马车已经是超级幸福的事情了,舒适度仅仅次于坐船。
要是让他从京师一直骑马来湖广,怕是屁股都得磨破了。
“嗯,等到了襄阳我们停一停,补给一番再启程。”
戚灵儿闻言不禁蹙起眉来:“又要停下来?不如试试夜里赶路吧?蛮刺激的。”
自从得知同行之人认识宁修,戚灵儿就跟打了鸡血一般,恨不得长了翅膀立刻飞到荆州。
宁修只以为这厮是想快点去讨债,故意放慢了步子,也好让临时雇佣的送信人有时间提前一步赶到荆州,把信亲手交给死胖子。
既然要演戏,就得让死胖子有个心理准备,不然穿帮露馅可就不好玩了。
戚灵儿虽然不知道宁修的心思,但也觉察出每赶路时的速度慢了不少,便常常催促他再快些。
二人斗智斗勇倒也是有趣。
“大半夜赶路可不是好主意。陶兄恐怕不知道这一代经常有马贼出没吧?若是赶夜路不幸遇到了马贼丢些钱财是,丢了性命可就亏大了。”
戚灵儿翻了一记白眼道:“陈朋友倒是懂得多。”
宁修哈哈大笑:“谁叫我们是做行脚商人的呢?这一条条路都是我们拿双腿趟出来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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