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针,将来使得他更有免疫力对付反犯罪!”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陈默不再作案了,他不作案你就抓不住他!”丛明失望的心就仿佛吊吊桶已跌至了井底了。
“丛明,你呀,咱们就认命吧,就这么一种现状!”赵永年完全把丛明当作朋友,他没有打官腔,丛明认为他说的也的确是实情。
落地灯发着幽暗的粉红色,他们的脸都沐在粉红色里,而他们的心却陷在暗黑的夜里,灯光照不出一个人内心的真实颜色……
商秋云和母亲已经搬回了自己的家。
丛明每次见商秋云的时候总想问她一个问题,但每次都说服自己把话压下来了,他从赵永年家里回来以后,心中已近绝望,但他隐隐感到商秋云或许还能帮他一下。
这一天他又来到商秋云家,他知道商秋云的心在林天歌死后也已“死”掉了,她不会对任何男人再产生激情,丛明也不愿在感情上有任何勉强,他和商秋云之间仅限于朋友之间客客气气的交往了,可是他对林天歌的死,心中总有一份执意要担起的责任,他也知道这一场谈话的后果,可是他还是想最后试一试。
他说:“秋云,你认识不认识陈默?”他盯着商秋云,观察她对“陈默”两个字的反应。
“不认识!”商秋云是不加任何思索脱口而出的,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表情。
“你们俩上下届,陈默和林天歌坐过同桌,你不可能不认识吧?”听了丛明这句话,商秋云的脸上立时就浮上了一层愠怒。“我不懂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还是好好回忆一下对陈默这个人的印象,你那天看见是谁打了林天歌是不是?那个人你应该认识的……?”丛明极力想婉转地把意思表达清,但他越想表达清楚话说的越糟糕。
“丛明,请你走,请你以后不要再到我们家来了!”商秋云的脸因气愤和羞辱不断地抽搐着,丛明无奈地站起身,当他走到门口,似又想起什么,转身对商秋云说:“这个罪犯离你们的生活很远,根本不会威胁你们,贴那个纸条和砸玻璃是为了布迷阵引侦破组走入歧途,对你们不会有什么伤害的!”
此后,丛明再也没有去过商秋云家。商秋云和她的母亲仍一直生活在无法摆脱的阴影里……
丛明在自己房间里写遗嘱的那天,是陈默新婚大喜的日子,陈默娶了大老郭和李世琪给介绍的周华的妹妹周红。
周红个子不高,长得不漂亮但很讨人喜欢。圆圆的脸,薄薄的唇,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一眼看上去贤惠又善良。陈默结婚住到了丈人家,岳父是古城工商局局长,属实权人物,刑警队的弟兄们都去他家喝喜酒了,但陈默滴酒未沾,周红善解人意地拿着盛水的酒壶假装是酒一杯一杯地给陈默斟着,后来秘密被鲁卫东戳穿,要罚陈默喝酒,周红就抢过酒杯代喝了。
许多人都是头一次见新娘子,周红即文静说话又得体,秦一真拍着陈默的肩膀说:“兄弟娶了个好媳妇,看来啥都是好的在后面,我年轻的时候要是知道这个道理,我也晚娶媳妇晚结婚!”“妈的,一真你别得便宜卖乖,你媳妇除了个儿矮点啥缺点都没有,人家混的比你强!”秦一真听夏小琦替他媳妇打抱不平就憨憨地笑着说:“别跟我媳妇学去,我媳妇要是知道我背地里说她坏话,一准就‘休’了我!”
鲁卫东一沾酒脸就红,这时正醉意朦胧地对新娘子说:“嫂子你可得对我哥哥好点,我哥哥这么些年为了等你,那真是守身如玉!”说得新娘子一脸绯红。
大老郭已醉卧桌上,听了鲁卫东的话抬起脑袋口齿不利索地说道:“周红,你算运气好,我兄弟他还是个童男子呐……是处男……!”
“大老郭你醉了又胡说了!”李世琪拽了大老郭一下。
婚礼简朴而热闹。
陈默是他那一届里最后一个结婚的人,他对新娘子周红的体贴和爱怜溢于言表……
陈默洞房花烛夜的晚上,丛明在自己的六层楼屋碾转反侧,他在考虑他该怎样写那份遗嘱。他的这个想法是在那天夜里2点从赵永年家里出来走在夜路里萌生的。暗黑的夜,街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楼群的灯光变成比夜还要飘忽的影子。丛明看看前后左右,假如陈默一直跟踪着他,假如陈默在某个暗处向他打黑枪,他就死定了,而且更成为一个永远破不了的悬案。他并不是怕死,他只是不愿白白死掉,假如林天歌死前留下遗言或是遗书,最起码可以避免抢劫银行案件的发生,就不会再发生死亡流血的惨剧。丛明在暗夜里想,假如这一夜,他能活着回到家,他第一件事就是写一张特殊遗嘱,他在遗嘱的最后这样写道:
将来这个案子如果昭然若揭,全部查实的话,那时我肯定已经死了,罪犯肯定用几种手段致我于死地,不要让我白死,顺着我死这个线索再继续抓他,只要我死,就是他干的了。(是谁我另安排人告诉你们,至于谁报案我已经安排好了。)我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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