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与我们汇集,然后代我写封信,送回家。”
三天后,拓辉成功与他们汇集,而信也快马加鞭送进了北衾的皇宫,金陵城开始下雪了,雪不大。
带起的凉意却让人寒颤不停。
温情的身子骨要随时饱暖,不能受凉受冻,更不能使力,胎儿前期本就不稳,又有滑胎迹象,前三个月至关重要。
这几日的温情一点也没感觉到外头的凉意。
屋内有炭盆。
被子盖了一层又一层。
醒了有人陪聊,饿了有人喂饭,睡着有人暖被,真真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靳九归还让人上街寻了好些小孩子的玩意儿过来,让温情逗趣儿。
什么小鸡啄米的木雕,拨浪鼓,竹蜻蜓等等。
而这几日经过大夫的调养,温情也终于不再感觉肚子的坠痛感,而靳九归的眼睛也终于看的更清晰了。
可以模模糊糊看到温情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
在金陵的这几日,大略是二人有史以来最闲暇,最平静的日子。
但北衾的皇宫却是不平静了。
衾帝收到了信,却是皱了皱眉头,“他的身体已经严重到了无法自己回来的地步?指名要骠骑大将军亲自去接?”
衾帝摸着下巴,看着信上不属于靳九归的字迹。
但是总觉得有些猫腻。
靳九归怎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狼狈的境地。
这算是第一回向自己求救?
衾帝理所当然的想着,点点头,是这样了,毕竟人无完人,他又怎么会聪明且完美的避开所有难关呢。
朝阳宫,一道明亮的身影听到消息,顿时就激动了。
像是一只火红的蝴蝶,就朝着御书房冲了过去,“哥!他是不是要回来了!”
衾帝皱眉,刚要将信藏起来,就被人给夺去了。
“宓儿,给我!”
衾帝沉声道。
“不嘛…”十五六岁,脸盘子都还没长开的少女,喜滋滋的看着信,却在下一刻哭丧了脸,鼻涕眼泪一把往下流,“昭哥哥受伤了…呜…”
说着一把将信封丢到衾帝身上,“都怪你,都说了不要让昭哥哥去云升,你偏偏答应他…”
衾帝怒了,“我是你亲哥哥!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还是皇帝!
何况阿昭要去云升那也不是他能阻止的了的。
宓公主想到信封里的消息,立马一抹脸朝着衾帝恶狠狠的道,“必须让霍徽亲自去接昭哥哥!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死给你看!”
“你敢!”衾帝拍桌怒道。
反了她了!这小妮子怎么就学不会乖顺一点,要知道她这么冲她吼可是以下犯上。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跟母后告状!”宓公主朝他吐了吐舌头,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衾帝扶额,感觉心很累。
他又没说不让。
他要给宓儿招亲的消息最终还是没能放出去,那小妮子竟然胆大到敢买通他身边的人提前给她报信,害得母后亲自拿了打龙鞭过来揍了他一顿,身上的鞭印到现在都还在发疼。
收到信后的第二天,从晏城放出了消息。
北衾的昭丞隔三差五相称病离朝,却不想此次被人在金陵发现。他竟借机偷溜进了云升游玩。
现衾帝动怒,北衾怎会有这样私自就擅离职守的丞相,特地派骠骑大将军霍徽前去接自家的丞相回来。
要说北衾的昭丞相。
不是别人,正式北衾帝的师弟,九昭。
北衾帝年少有为,眼光毒辣,手段极为凌厉,但是脾气火爆,直接迅猛,登基之时就让大臣们胆战心惊,快速且果断的清理了不少滥臣,直接连带九族,杀的杀,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
诛连九族一直是各个皇室的传统,弄得底下大臣人心惶惶,各个胆战心惊不敢多说一句,朝堂之上新帝一句话,各个内阁大臣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也只有昭丞相,敢轻轻道一句,“你一登基就把人都给弄死了,谁还敢帮你做事。”
于后宫中的决定,只有太后能制止,宓公主能打断。
于朝政上的决策,只有昭丞相能改变北衾帝的心思,发出去的圣旨,还能被昭丞相的人追回来。
如果说被衾帝是火,昭丞相就是水。
火势凶猛,却不易把控。水势沉缓,却能无声无息的侵占所有角落,且有余地。
但火猛却热,水柔却冷。
昭丞相作为丞相却一点不受人巴结,也不会有朝堂党派之争,但,但凡有下方人上报的问题,昭丞相却能一针见血的直指问题所在与根源和情势。
就像昭丞相的眼睛,无处不在。
这么一想,朝臣的心里反而更毛毛的了,在家关门做些羞羞事儿都怕是被人随时盯着。
各个地方官员也是战战兢兢,但凡是稍大的事,立马就会上报,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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