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上通报。
“何人需深夜通关!报上名来!”
“靳府二爷。”
往来人来回商议了一阵,城门开。
那人上前一看,靳九归这一副涣散的模样,发紫的嘴唇,果然是中毒了,看起来还不是什么普通的毒。
再加上皇上的金牌,自然是不敢耽误,连忙就放行。
拓昀便带着靳九归哒哒的朝着靳府而去。
同时消息也从城门传到了皇宫内。
云帝梦中醒来,按捺着心中的怒意,“他又想做什么!”
上一回教坊司邑安的事,云帝知晓邑安绝不会是幕后主使。
邑安是长乐的面首,他也不想过多追究,邑安既然愿意认下,那他也就算了。
封了闲云阁,乐儿也就没办法再搞这些弯弯肠子。至于上头的官员,都是些小职,决策不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云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暗里也提醒靳九归不必继续追查,但靳九归却没有收手意思,这引起的云帝的不满。
而今半夜来袭,必然不会简单。
所以云帝怒了,此番他拿着金牌强行进城所为何!
从阴山墓地逃出去的人,也将消息传到了长乐和三皇子处,三皇子府和驸马府的灯瞬时点的通亮。
而七皇子府内。
云澈站在窗前束手而立,食指缓缓的敲击着拇指的关节。
身后的心腹看着他一脸凝重,忍不住开口,“主子没有说明那阴山的情况,他们去的匆忙,只怕不会轻易得逞。”
云澈负手而立,脸上重色哪里还是温润如风的模样。
一双深邃的眸子,同样是沉色一片。
“传闻他是北衾的半边天,我倒是从没见识过。”想要合作,那也得让他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主子,若是他们没能成功,那岂不是让三皇子他们趁了心意?”心腹担忧道。
“我已让人跟了上去。”七皇子声音温润,在这夜风中,竟有一丝凉意。
到时候若是两败俱伤,他就能无声无息坐收渔翁之利,如今靳九归在父皇眼里地位不低,三哥的人对他下手就是对父皇不敬。
至于若他当真失败,那对云升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久,却也是收到了来自城外的飞鸽传书。
靳九归身中剧毒,其属下手持金牌夜闯城门,已有人回宫禀告。
云澈稍稍一想,随后便缓缓的咧开了嘴。
他果真不是善茬。
夜闯汴京城,靖康王肯定会知晓,父皇就算有意护着三哥,想将此事压住都压不下来,而他又有极为正当的理由。
现在,是他该推波助澜的时候了。
“传话出去,天一亮就让人放话,靳家二爷捉到了当年陷害望湘楼的凶手,为靳家洗清冤屈,且身重剧毒,昏迷不醒。”
这样,就算父皇想要传召,靳九归也能懂他的意思。
要么父皇承认这其中有他的意思,要么父皇,就得推出三哥去平息靖康王的怒气,握着手中那块假白玉,心中对靳九归的话。却是多了那么几分信任。
“是!”心腹回道。
将将白玉放到桌上,人,都想活,为了换一个更好的结局,有时候,他也不能一直沉默。
*
拓昀扶着靳九归回了靳府就连忙让人备水备药材。
“公子,前面是门槛。”拓昀小心翼翼的开口。
倚在桌子上打了个盹的温情顿时惊醒,听到声音连忙就站了起来,看着门口的二人,“你回来了!”
拓昀一听声音,暗道不好。
靳九归也是抬头,但是眼睛模糊,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皱了皱眉头,“你先出去。”
靳九归的眼神没有聚焦,嘴唇发紫。脸色发青,脖子上原本几乎不见的伤口,现在也勾勒出一条紫色的线,像是被人勒住了一般。
温情像是被骤然扼住了喉咙一般,想要上前碰他,“你,你到底怎么了?”
语气担忧。
“现在还请少奶奶先出去。”因着耽误不得,拓昀的语气有些冷了,“稍后属下再向少奶奶解释。”
温情一顿,再不敢动,眼睛落在靳九归身上,而门外的人很快就备了水,抬过来。
“乖!你先出去。”靳九归哑着声音重复。
努力睁大了眼,却仍旧模糊。
温情不得不出去,看着里面的人忙忙碌碌。
拓昀为靳九归解开衣服,浴桶中放的是凉水。将药材按照顺序一一放了下去,才扶着靳九归进桶。
后才让所有人都退下,
拓昀悄悄的关上门,转头朝着温情颔首,“少奶奶,抱歉。”
“你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他回来会变成这样!”温情眼眶微红,听着里头传来靳九归的咳嗽声。
拓昀低下头,一脸愧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