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
“这倒是个好主意。”
“我交出了解药,你说。”金姨开口,毒药不会是假的,这枚解药想也知道是给舒儿的,她还没那么狠心。
“十四年前,皇上的贴身太监,安海公公从宫外,抱进了一个小婴孩当做义子抚养,名为安禄。安海公公原本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如今年纪大了,是时候退休了,也就让安禄伺候皇上。”靳九归一顿,“这安禄倒是长得讨喜,被安海养的很好,白白胖胖的,耳朵后有一颗红痣。”
听到最后一句话,金姨睁大了眼睛。
“你…你说什么?”
自然不是喜。
下意识的攥住靳九归的袖子,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再说一遍…”
“皇上如今的贴身太监,耳朵后面有一颗红痣,名为安禄。”靳九归简短的重复了一遍。
像是一阵晴天霹雳,直直抨击金姨的脑海。
血液在一瞬间冻结。
金姨怎么都想不到。
她的儿子!竟然做了太监!
她的儿子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脉,别人都是尊贵的皇子,就算是邑公子,娼妓所生也能挂个宰相幺子的名字,可是她的儿子,竟成了个没根儿的太监!
她设想过无数的画面,云后会用她的儿子,戳穿伊贵人的阴谋,将伊贵人拉下台,就算她回不了皇宫,但是至少她的儿子能认祖归宗。
再不济,好歹是皇家血脉,无论如何都会善待她的儿子。
就算不能认祖归宗,能够做个侍卫长伴亲父身边,那也算是无憾的。
可是,她忘了深宫里,没有哪个女人会善待别人的儿子。
金姨的身子一软,颓然的坐在靳九归的腿边。
“不知金姨是否想与自己的儿子见上一面。”靳九归沉眸,问道。
金姨抬头,红着一双眼睛,“我…我还能再进皇宫?”
她如今是贱民,怎有资格进宫。
靳九归退了一步,半蹲下身子,轻声道,“只要你想,就没有不能的……”
薄唇轻启,用一种只有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缓缓道出。
只见金姨的眼睛越瞪越大。
作为至关重要的人证,靳九归自然有办法将她弄进皇宫。
没了账本,如今也只有这闲玉阁的老鸨能证明谁才是她的顶头主子。
金姨心底对长乐,还是有惧意,听到靳九归的话,滞了一滞,许久之后,咬牙道,“我答应,但是我要求,作证之前,我要先确认他是我的儿子,否则,我不会说实话。”
只要能再见儿子一面。
半个时辰后,靳九归离开了客栈。
金姨既然答应了,自然要保护好这个重要的人证,之后。便是要等一个机会。
因着此事,长乐再府内待了几日,仵作的检验结果出来了。
邑安死于毒发。
不用想也知道和靳九归脱不了什么干系。
心头骤然多了那么一抹恨意,连带着靳修仪偶尔从她面前走过,长乐都没有了原先那种茫然执着的感觉。
看到他反像是吃了一块特别恶心的东西,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闲玉阁没了,他就去别的青楼,身上尽是庸脂俗粉的味道,闻着都让人恶心。
长乐不再管他,在外头喝了烈酒,靳九归醉醺醺的拿着酒壶一摇一拐的回来,看到长乐眼前一亮,扑了上去,嘴里喊道,“这姑娘,漂亮,就是…年纪大了些…”说着打了个酒嗝。
长乐嫌恶道。“那他从我身上拖出去。”
侍卫连忙拉起靳修仪,将他扔到地上,随后就是一桶冷水泼了上去。
寒冬腊月,风正萧瑟,靳修仪在一瞬间清醒过来。
抹了抹脸上冰冷的水,睁大眼睛,看清了对面的人,沙哑着声音道,“是公主啊。”
垂下手,又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的房内走去。
“靳修仪。”长乐唤了一声。
靳修仪没有停。
“和离吧。”
颤巍巍的身影停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错。
看着手中的酒壶晃了晃,看来真的是醉了醉了,他竟然听到长乐说和离?
长乐愿意放过他了?
轻轻一笑,闭着眼睛又重重倒了下去。
这梦太美了,还是不要醒来了。
醒来后,靳修仪在自己的房里,第一眼看到的,却是珂儿递上的。长乐亲自写的和离书。
梦境成真,靳修仪确认了好几遍。
最后跌跌撞撞的闯入了长乐的房内。
长乐仰躺在榻上,举杯着杯子,似在半空中与人碰杯,眯着眼睛,笑的恍然。
“你,真要与我和离?”靳九归推门而入,直接道。
长乐回过神,捏着杯子的手一紧,缓缓勾唇,“怎么了,你不想?”
靳修仪确认之后,拿着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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