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动。
“是。”隐卫退下去。
明秀进来,谢桥说道:“三小姐来了。”
谢桥‘嗯’一声,让她将人领进来。
容姝进来,脸上敷着脂粉,遮盖不了她憔悴的脸色。
“你我是姐妹,我便不绕弯子,苏璃、秦隐,你心中想要的是谁?”谢桥将纸条撕碎,丢进火盆中,拿着火石点燃烛台,将碎屑给烧毁。
心跳化为灰烬,谢桥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小匣子。
至始至终,做着手里的事,并不曾看向容姝。
蒋氏说得对,有些事就该快刀斩乱麻,她如今无暇分心去折腾容姝的感情,也并无时机去教育引导她。感情一事,她自己也不懂,摸着石头过河。
却是知道一点,认准了哪个男人,便要给他回应,让他心安,知晓你心中有他。
南宫萧身上,她栽过一回,代价深刻。
容姝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谢桥找她来,是为了这个事情。
谢桥半晌未曾等到容姝的回答,手里的匣子‘嘭’地扔在抽屉里,快人快语道:“选择秦隐,你便莫要耽误苏璃,尽早提出解除婚约一事,这是丞相夫人给你留的体面。选择苏璃,你与秦隐断了,今后老死不相往来,之后向丞相夫人认个错,表明态度。”
容姝面色一白,紧咬着唇瓣,嗫嚅道:“丞相夫人与你说了什么?”
谢桥揉了揉胀痛的额角,语重心长的说道:“姝儿,我上面那句话,便是丞相夫人的意思。”不等容姝开口,谢桥沉声说道:“你认为亏欠秦稚、秦逸,因为当初利用他们方才嫁给秦隐。你是想过与秦隐过一辈子,一辈子对他们好,后来发生的时候,超出你的掌控,你与他婚姻破裂,而秦稚、秦逸对你产生依赖,让他们体验到短暂的母爱,你突然的抽身,令他们难以适应,你便觉得有愧他们。所以,只要是他们的要求,你都狠不下心来拒绝。是,换做我是你,这么可爱懂事的孩子,令人无法拒绝。
你可有想过,你如今的做法,与你最初抱有目地的接触他们有何区别?你无法与秦隐破镜重圆,便莫要给他们希望。他们只是孩子,如今对你依旧称呼着‘母亲’,便是你的举动,透露信息给他们,你终会与秦隐在一起。可你即将要嫁给别的男人,替别人生儿育女,那时候你的全副心思都会被你的儿女占据,你对他们的愧疚能持续多久?你又能分给他们多少爱?”
“既然无法做到两全,终有一方要被辜负,便斩断另一边的牵连。姝儿,最难懂的是人心,我们连自己的心都掌控不了,便无须去揣测别人的心思。你以为是对的,别人却并不如此认为。别到最后,两败俱伤,反伤到自己。”
容姝脸色苍白的厉害,谢桥的话,咄咄逼人,可句句在理,每一句话都在点子上。
她无法重新与秦隐开始,便莫要给秦稚、秦逸幻想。
谢桥说的对,她问题考虑的不全面,终有一日她会生儿育女,到时候又有多少能够补偿给秦稚、秦逸?
越做越错。
“大姐姐……”容姝心中很难过,她突然醒悟,所有的事情并不是她想的这般简单,暗藏隐患。她对秦逸、秦稚的不同,令他们成了秦隐靠近她的利器,这本生就是一个错误,对他们何尝不是伤害?
她看待问题,太过浅表。容易感情用事,所以才会将生活弄得一团糟。
若不是身边有谢桥,她哪里会有今日?
“你明白了,就去做,无论你选择谁,我都无权置喙,你只须对得起自己,对得住在意你的人。”谢桥侧头望向窗外,天色已经将近昏黄,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起身对容姝道:“你留下、回去都行,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容姝心中愧疚,她的事又劳烦谢桥操心。此刻她才知晓,她的不果断,给身边的人,造成多少困扰。
“大姐姐,你去忙,不必管我。”容姝不想回辅国公府,郡王府留有她的屋子,走到门口,突然记起一事,对谢桥说道:“我今日在国寺的时候,见到成王、成王妃。回来的路上,见到荣亲王身边的长随,匆匆上了国寺。”
谢桥猛然回头,眼中带着厉色:“你没有看错?”
容姝点了点头:“此人我在南陵见过……”停顿片刻,容姝又道:“你该知晓,秦隐是替荣亲王做事,曾经在南陵我匆匆一瞥,他眼角有一块红色胎记,我便记住了。”
谢桥点了点头,立即出府。
直到月上柳梢,谢桥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府。
饿过头,谢桥毫无食欲,头痛欲裂,躺在书房长榻上,趁着淮阴侯等人还未来,休憩片刻。
书房中一片寂静,窗外狂风骤起,冷风自窗子吹进来,烛火跳跃,屋子里忽明忽暗。
一道电光闪现。
“轰隆——”
雷声炸响。
谢桥猛然睁开眼,屋子里一片黑暗,幽蓝电光闪现,幽黯诡谲。
无边的黑暗,沉沉压在她的心口,喘不上气。
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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