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上。这一出手,便红了眼,老奴拉也拉不住。不过三两下,老夫人便没了动静。”
“三老爷吓着了,扔掉凳子,看着没了生息的老夫人哭了。老奴心中害怕极了,趁机要逃走,被门口的人拦住,才会有之后的事情。”
谢桥拧眉,在判断着曹嬷嬷话中的真假。
“郡王妃,其他的老奴都不知。老奴对老夫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昧着良心未能指控凶手,形势所迫……”曹嬷嬷开解的话,在谢桥凝结成冰的眸子里,渐渐闭了嘴。
屋子里的动静,她一字不落的听进去,惊惧不已。她认为,郡王妃是会妖术,让三老爷竟说了实话!
知道欺瞒不住谢桥,哪里还敢吐露半句假话?
忠心耿耿?
好一个忠心耿耿!
“你如此忠心,我便成全你。”谢桥抬眼看向秦蓦,尔后对蓝雨道:“给她一个痛快。”说罢,转身看向一脸复杂的容誉。
容誉看了谢桥一眼,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曹嬷嬷身上。
曹嬷嬷吓得肝胆俱裂,未曾想到谢桥不会放过她,当即求饶道:“郡王妃,老奴——”话未说罢,整个人软软倒在地上,蓝雨如何出手,他们也并未看见。
蓝雨面无表情的站在秦蓦身后。
容誉看着眼前身形纤细,弱不禁风的谢桥,手段强硬,杀伐果决,不由垂目,盯着地上的曹嬷嬷道:“你唤我来,就是为了听一听这真相?”
谢桥觉察到容誉情绪不对。
下一刻,容誉笑了,笑容带着一丝谢桥看不分明的意味:“容华,何须多此一举。我们不信你,无法阻拦你出现在这里,我与你二婶娘亦是不会见你。”
谢桥怔愣住,这一刻,觉得有些看不懂容誉。
“你三叔留给我处置。”容誉望着地上的容霖,心中说不出的失望。父亲插手,便是不希望他走旁门左道,坏了禀性。可哪知,他的芯子早已坏了,如何能够体谅他的良苦用心?只是想要他吃些苦头,明白这世间之事,不是他想要,便能够使手段得到,脚踏实地才是正道。
若是他能够诚心悔过,迷途知返,定会安排他的出路。
他却一错再错。
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杀父弑母!
谢桥静默不语,似乎想到什么,冷静的问道:“二叔,今日三叔当着众人的面,指控我的时候,你便知道与三叔脱不掉关系吧。你没有点破,我能这般理解你,是为了容姝的姻缘,不想让她的声誉受到三叔的影响。”
容誉眼底闪过愧疚,他在容霖带着曹嬷嬷出面,便猜想到了。
谢桥脸上浮现一抹清丽的笑,笑容有些淡,飘渺而遥远:“或许,自私早已刻进了容家骨子里。”
她在看见容誉脸上怪异的神色,便觉得不对,心中隐有猜测,并不确定,只是在听到他要求容霖交给他处置,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是维护辅国公的声誉也好,为了容姝的姻缘也罢,她都不想去追究。
容家之于她,不过是容姝那一份赤子之心给予的温暖。
柳氏对她的关怀,不过是因为欠下李氏的恩情。
谢桥收回视线,背对着容誉道:“最后一次。”
不等他说什么,朝秦蓦走去。
秦蓦静静的看着她一路朝他走来,清凉晚风将她的衣裙吹拂,在冷风中摇曳,显得愈发单薄。脸上轻轻浅浅的笑,透着寂寥。上前一步,宽厚的掌心将她纤纤十指握住,十分温柔,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谢桥将他的手反握住,唇边慢慢流泻出一抹浅浅的笑来。语气带着一丝轻嘲:“我无事。”早已习惯了。
任何事物,都有远近亲疏。
她不喜计较,可到底在当作一家人之后,被舍弃,心里还是会失落。
秦蓦一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将她揽进怀中。
谢桥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微微发冷的心,被他身上的温暖包裹。
只要他在就好,她什么都不在乎。
——
接下来,谢桥一直忙前忙后,张罗着葬礼。
不再过问关于容霖后续的事宜。
容誉将他遣走、杖杀、囚禁……等等,都不再与她有关。
只要,他不再冒犯她。
否则,无论是谁,她都不会再放过!
下葬回府,柳氏有些话要与谢桥说,视线环顾了前厅,并不见谢桥的踪影。
容誉见柳氏在搜找什么,走到她身前:“有事情疏漏了?”
柳氏摇头:“这几日辛苦容华,她生产没有多久,忙进忙出,我留她用完饭再回去。”
容生诧异道:“大姐与姐夫走了。”
柳氏愣了一下,嗔道:“这孩子,她怎得不打一声打呼就走了。我之前还叮嘱婢女告诉她,留下来用膳。”
谢桥向来规矩懂理,每一回离去,都会与她打一声招呼。这一回一声不响的离开,柳氏也并未放在心上,只当他们府中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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