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衣衫一角,露出一双白底黑面的靴子,鞋面金线勾勒出繁复的图案。
一瞥之下,容阙只觉得熟悉。
深想下去,却又觉得云遮雾绕,一片朦胧。
容阙忽而一笑,容霖的事与他何干?
如此一想,便吩咐马车驶离回府。
却不知,长乐楼二楼一扇打开的窗户,望着他驶离的马车,带着帷帽的人,将窗户合上。
容阙回到府中,用完午膳,便见容霖来寻他。
容霖扫一眼长房,值钱的都已经搬空,只有几件摆设还能彰显出辅国公府的身份。
不禁嗤笑一笑,阴阳怪气的对容阙道:“大哥,你女儿如今是郡王妃。郡王在朝中如日中天,他动动嘴皮子的事,你就能得道升天,何须留在那穷乡僻壤?”
容阙对容霖的到来,心中颇感诧异。
他当年与卫氏之间的丑事,兄弟之间早已反目,他语气如此熟稔,仿佛二人之间的恩怨,不复存在。
“我觉得挺好。”容阙浅抿一口茶,问道:“你住在府里?”
容霖面色陡然一变,阴阳怪气道:“我能进来,托你的福,平日里连府门都进不来。”
心中极为不平。
可架不住容阙命好,他是郡王丈人,谢桥与二房交好。这府分的,只是将他分出去而已!
哪里像他?
一无所有。
容阙皱紧眉头,容霖与二房生分至此?
纵然分出去,父母仍健在,他仍旧可以回府。
仿佛窥出容阙心中所想,容霖冷笑道:“这得多亏我的好侄女,若非是她,我何至于连自个的家也回不来?”
“你素来得父亲喜爱……”
“啪——”
容霖反应激烈,带倒小几上的茶杯,脸色赤白:“他若喜爱我,我何至于如此落魄?他宁愿养着那蠢妇,也不愿见我!”
容阙看着容霖眼底显露的恨意,心中一惊,不待他再开口,容霖冷厉的扫他一眼,疾步离开。
容阙并未将这插曲放在心上,夜里,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忽而,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扉被敲响:“老爷,不好了,老夫人过身了!”
容阙猛然坐起身,抓起衣裳披在身上,打开门急急走出来,问着来人:“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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