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将自己也搭进去!
朝堂上下,都在议论萧氏是太子所杀。
太子私底下见的那位宫人,已经被拿下关押审问。
招了!
并且搜出小药包。
药却换了。
不是太子给的。
实打实见血封喉的毒药!
太子百口莫辩。
顶着纷纷细雨,跪在兴乐宫前。
明帝避而不见。
刘公公站在殿外,看着被雨水淋湿的太子,冰凉的雨水在他脸上冲刷,冻得发青。
“殿下请回罢。”刘公公目光在他脸上扫了几遍,眼底发红,竟像是哭过一场。可不就是哭了?萧氏乃太子生母,殁逝心中定是悲伤。
倘若萧氏当真是太子所杀,不知这悲伤有几分真,几分假。
皇家向来亲情淡薄。
刘公公心中感慨一番,叹道:“殿下,雨下得太大,萧氏身后事还需您操持,这时候您病倒了,可如何是好?”
太子恍若未闻。
刘公公站定片刻,复又推门入殿。明帝斜坐在宽大的龙椅里,手支着额角,闭目养神。
刘公公静候在一旁,不敢吱声。
“下雨了?”明帝忽而问道。
刘公公忙不迭道:“下了,今年这雨下个不停,定是丰收之年。”
明帝没有做声。
刘公公沉吟半晌,又提起太子来:“太子还在雨中跪着,奴才并无见识,可就知晓一个理。虎毒不食子,反之亦然。”
“嘭!”
明帝抄起厚重的史记,狠狠拍在龙案上,刘公公立即噤声。
“他无害人心,却也起了歪心,不过是遭人反算计,这个罪名,他不冤!”明帝勃然大怒,太子一次次令他失望,这一次根本就是完全让他放弃!
刘公公动了动嘴,想再提太子说句话,可明帝满面阴霾,执着拂尘一言不发。
明帝靠在椅背上,手指着门口:“传逆子进来!”
太子木然的脸上,微微浮起一丝情绪。扑通跪在地上,僵硬的说道:“父皇,儿臣冤枉!”
明帝手一扬,漫天宣纸飞扬,飘落在地上。阴沉的说道:“冤枉?今时今日,你敢说你冤枉?朕还未老糊涂不知事!朕不说,并非朕不知!你敢说,你没有借着萧氏生事的心思?”
太子心口一滞,垂目望着地上的宣纸,上面全都是审讯出来的供词,证据一一指向他。
“朕目前能够器重的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们对郡王所做之事,未曾留下把柄,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看看你们,近年来,桩桩件件,都落了底细在郡王手中!你让朕如何庇护你们?技不如人,不知避其锋芒,养精蓄锐!”提起旧事,明帝怒火勃发,急促的喘息:“有勇无谋,不择手段,不设底线,天下交给你,何事不敢为?何恶不敢做?朕实在不能够放心将大业交付于你手中!”
太子浑身紧绷,嘴角牵动一下,似想要辩驳,可最后却露出一抹无力的笑:“在父皇心目中,儿臣本就是不堪大用之人。这江山,您从不曾想过交付在我的手中。不过是到如今这地步,别无选择罢了。”
明帝神情一滞,蹙眉不语。
“三弟曾与我说他的志向是做大将军,我为储君,治理江山,他便为大将军,镇守边疆守护江山,很好的愿景。可这一切,都是被您一手打破,我并不是很出色,您对我并不满意,所做所为的种种,给了他们觊觎的机会,手足反目。”太子抬眼看向明帝,嘲弄道:“道是天家无情,您自己走过一道最残酷的路,我初始以为,您心中是份外疼惜儿子们,不忍手足相残。可我们错了,您的心早已被鲜血锤炼的冷硬无比。在您的心中没有亲情可言,只有最合适的继承人。而想要脱颖而出,必然会是一场杀戮。”
太子低笑着说道:“父皇,看着我们为这宝座前仆后继,不得善终,您心里可满意了?”
“您站在那个位置上,茕茕孑立,并无一心为你之人,何其孤单?”
“您的后妃,为了权势。您的朝臣,为了家族鼎盛。您的儿子们,对您的宝座虎视眈眈。您的百姓……您在他们眼中名不正言不顺!是您窃夺而来……”
“住口!”
明帝震怒,双目赤红,面容狰狞,仿佛恨不能将他给生吞活剥!
刘公公吓得面色煞白,险些握不住手里的拂尘,心中暗忖:这太子真真是要死了!如此大逆不道,自寻死路!
太子功败垂成,似乎见不到生路,积攒在心中的委屈、怨言,一股脑的宣泄而出。
不管不顾,不畏生死。
“父皇,我们是同一种人。”太子看着被他刺激得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的明帝,笑了笑,“儿臣要说的都已经说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以为朕不敢杀你!”明帝浑身散发出肃杀之气。
太子缓缓闭上双目,一副静待处置的模样。
明帝心有雷霆之怒不得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