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叛徒,怎得能吃他的东西,上面涂了毒药,毒死你!”香卉非常气愤,平日里好吃好喝伺候它,结果一根破骨头就将它收买了!
一人一狗,追逐起来。
容姝用力揉了揉眉心,看都不看秦隐一眼,快步进府。
秦隐来找她的时候,便记起这一条狗,过来的时候,从厨房里拿了一根肉骨头。
效果甚佳!
指腹摸着唇瓣,眼底涌出一丝笑意。
一如记忆中甜软。
——
秦蓦自酌自饮,直到散宴,身边空了几壶酒。
脸色冷淡,漆黑的眸子宛如深秋的湖水不起波澜。许是饮酒的缘故,眸子里多了分清透,一眼见底,似乎能看到一丝平日里不可窥视的寂寥。
直到曲雅阁的人散尽,秦蓦脚步稳健的离开。
牵过马匹,翻身跨上马背。
一旁静静候着的马车,帘子掀起来。一抹宽广如云的袖摆迎着晚风飘曳,面如冠玉的清隽面容,映入秦蓦的眼中。
晚风拂面,玉倾阑闻到风中一股子清冽酒香,皱眉道:“又喝酒了?”
秦蓦不理会他,瞥一眼,挥鞭策马离开。
“主子?”车夫询问玉倾阑去何处。
“跟着他。”玉倾阑慵懒的靠在迎枕上,这近半年来,他身体已经大好。
余海那边,形势稳定,无须他再留在那里。
谢桥不告而别,秦蓦的状态,他不放心,便跟着他回京。
除了偶尔消失个半月,其余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独来独往。
见他安然回府,玉倾阑准备离开。
忽而,秦蓦如鬼魅般出现在马车里。
玉倾阑一怔,这是几个月来的头一次,不由坐直:“有事?”
秦蓦疲倦的靠在车壁上,斜睨他一眼,哑声道:“日后别跟了。”
玉倾阑觉得稀奇,他是想通了?
“不想看你这张脸。”
玉倾阑眉心微跳。
“腻烦。”
玉倾阑被他这理由气笑了:“你以为我想出现在你面前?怕你喝死了,小师妹回来问我要人,我如何交代?”
话音一落,马车里的空气瞬间冻结。
秦蓦猛然睁开眼,黑暗中,目光如刀。
玉倾阑懒散的靠在大迎枕上,缓缓地说道:“不愿意面对,这也是事实。以我对她的了解,若无情况,她不会不回来。就算事情生变,她也会在生孩子前赶回来,让你看着孩子……”出世。
“闭嘴!”秦蓦暴戾之气横溢。
顷刻间,他消失在马车里。
玉倾阑望着晃动的帘子静静地出神,良久,苦笑一声。
小师妹,这一回,怕是将他得罪狠了。
“回府。”
马车缓缓朝荣亲王府驶去。
——
郡王府。
安静地令人窒息。
秦蓦喜静,又怕静。
站在无字楼前,秦蓦盯着黑暗的屋子,不似以往,无论他回来多晚,都会有一盏昏黄的灯火。
那才像一个家。
有她才是家。
此刻,这森然肃静的府邸,就像一座坟,死气沉沉,毫无人气。
他一刻都不想多留。
转身,秦蓦朝府外而去。
并未得到过温暖,如何他都觉得都一样。
可得到过温暖,便会贪恋,留恋,再也承受不住孤寂。
身形晃了晃,秦蓦大掌撑在树干上,稳住身形。眼前似出现重影,狠狠捏了捏眉心,靠在树干上,等眩晕过去,望着如幕布一般的夜空,终究是提脚迈向无字楼。
推开门,黑魆魆,伸手不见五指。
秦蓦倒在榻上,阖上眼,手背搭在眼睛上。
黑暗中,冷清的屋子,无端透着寂寥的冷。
秦蓦脑海中不期然闪现她一颦一笑,一嗔一怒。
就在他身下躺着的这张美人榻上,她娇软的身躯依偎在他的怀中,耳鬓厮磨。
秦蓦猛然翻身坐起来,大步朝内室而去。
骤然,脚步一顿,漆黑冷寂的眸子里渗出丝丝骇人的戾气,冷笑一声,带着嗜血。凌厉的出手,扣着躺在床榻上之人的肩膀,朝地上狠狠掼去。
下一刻,动作僵硬,维持着他往下拽的姿势。
那一声嘤咛,令他神魂俱震。
血液逆流!
不过片刻,猛然收回手,毫不留念,大步往外走。
“秦蓦?”
床上的人吃痛,从睡梦中醒来,昏沉间,看到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坐起身来,紧紧追随着那一抹渐远的身影。
“秦蓦!”
温软熟悉的嗓音,轻如鸿羽,于他来说,却震耳欲聋。
秦蓦脚步一顿,脚步更快了,转眼消失在洞开的门口。
秦蓦站在空旷的庭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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