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动静。又有人传她会年节前回来,可惜过来的时候依旧不见人影,如今万物复苏,春暖花开之际,她还不会回来么?
再不回来,便要生孩子了。
兰阳不知谢桥在外到底发生何事了,不过看着如今冷清的郡王府,旁人都不敢轻易进去,仿佛又回到秦蓦没有遇见谢桥时,旁人言传的修罗场,冰冷森寒,毫无一丝人气。
大过年,旁的府邸张灯结彩,郡王府却是一片冷肃,毫无喜庆之色。
他本就不常回郡王府,自从太子塞了个人,秦蓦更是鲜少回去,年后怕是一次都未回过。
兰阳很能够体会秦蓦如今的感受,他不回郡王府,那是因为里面满满都是有关谢桥的记忆。住在里面,被充满她的气息紧密包裹,不会解渴,而是折磨,对她的思念会更甚,内心更空虚。
不见不碰,不想不念,方才不会太过煎熬。
兰阳不见柳氏与容姝回答,便知他们定然也不清楚谢桥的行踪。气氛低迷,兰阳只得转移话题:“姝儿,听说你机缘巧合,拜师学艺,厨艺上更为精进,随我去厨房指点厨娘,上回在归云楼吃的点心如何做。”
“好。”
兰阳与容姝并肩而走,去往厨房,要绕过曲雅阁,而柳自清便在此招待男宾。
容姝听到有人念词,抬眼望去,四目相对,淡然收回眼神,脚步不慌不忙,踩着小碎步,盈盈袅袅而行。
秦隐唇角紧抿,目光直直追随着容姝的身影。她越淡然,便说明她越不在意了。
最初,她见到他,并不冷静,与他共处一室,极力克制住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如今,即便他就在她的身旁,她也会将他视如空气。
当初的容姝便是条条框框教导下刻板的大家闺秀,温柔小意,却无灵气,并不出彩。
而今一袭素色衣裳,清雅如兰,秀美如莲,不愠不火,气质通透。
秦隐并不否认,他被如今的她吸引。
她在抽身而去,而他却弥足深陷。
秦隐不由自主,朝她大步而去。
一道身影掠至他的身前,挡住他的去路:“嘿!秦叔叔,您上哪儿去?”
秦隐:“……”
平视着眼前的苏璃,眉心一皱,他只比苏璃大五岁。
苏璃唤叔叔的用意,无非是在提醒他,他与容姝之间未能修成正果,便是这十岁的年纪差距!
十岁,的确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可老夫少妻,并不少见。
“方才说进曲雅阁的人,每人必须吟诗一首,您还未吟诗呢,这般走了……不合适罢?”苏璃手指在脑门上挠挠,乌黑透亮的眼睛,清澈毫无杂质,闪过一丝恍然:“叔叔,莫不是您年纪大了,容易往事?若不会,我帮您?”
秦隐随着他一口一句叔,一声一个您,刺的面庞紧绷。
“让开。”
苏璃撇了撇嘴,让他跑去骚扰小容容?门都没有!
哥俩好,挎着秦隐的肩膀,将他往里拽:“你要走,先去吟诗……啊……哎唷……”
苏璃甩出去,跪趴在容姝的脚边。
苏璃懵了。
秦隐也僵了。
苏璃未料到秦隐会对他动手。
秦隐对容姝的出现,始料未及。
“姝儿。”秦隐上前两步,动作陡然一顿,眼底的温度渐渐散去,紧紧盯着容姝,看着她将点心递给身后的小厮,蹲下来将苏璃搀扶起身,掏出香软的锦帕给他擦额头蹭上的灰尘。
苏璃满腹委屈,撒娇道:“小容容,我头磕懵了,好像又要变傻了。你亲我一下,我看看能不能认出来是你。”
“来,我疼你一下。”容姝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看着苏璃乐颠的噘着嘴凑上来。容姝伸手,拧着他的脸转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圈。“疼不疼?”
“咝——”苏璃倒抽一口冷气,歪着脑袋,嘴里喊着:“疼疼疼——”
容姝松手,语气温和:“谁方才疼你?”
苏璃泪眼汪汪,委屈的扭过头:“小容容是欺负我傻么?我又不瞎,别人敢动我一根头发丝,我咬的他躺尸。”揉了揉脸,可怜巴巴道:“我只给我女人欺负,小容容你好像很喜欢欺负我,你是喜欢我又心口难开吗?你娶了我,给你往死里欺负。”
容姝面对不着调表白,早已麻木,几乎每日都要上演。
可今日不同,不知为何,听着他这一番话,心口却是微微一动。她方才是故意为之,众多人面前,他定会脸面挂不住,今后对她歇了心思。
可他却是无论在何处,眼底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如同虚设,他又如何会在意?
这半年来,她高兴,他默默在身边,安安静静。她不高兴,他便会变着法儿逗乐她。她发怒,便会凑上自己的脸给她打,小声的说:“我可怕疼,小容容,你轻点呀。”
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对动容,会软化。
“小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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