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面对你,便逃避了。”
黑暗中,秦蓦的脸紧绷,面容冷峻,语气极尽克制:“今夜回来,想通了?”
谢桥沉默半晌。
秦蓦呼吸不由粗重,抱着她的双臂力道大了几分。
谢桥痛呼一声,秦蓦骤然松开,转身端起茶壶倒一杯冷茶,一杯下肚,浇灭心头怒火。
“我明日与……他一同去大庆。”谢桥敏锐的感受到秦蓦周身气息变化,抓着他的衣袖,期待的看着他:“你等我回来。”
秦蓦握着她的手,目光灼灼:“为何要去?”
“我……”
“不要去?”秦蓦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望着她明亮似落满星辰的眸子,哑声道:“我们过几日一同回京。”
谢桥不语,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宽广袖子滑落,露出半截莹白细腻的手臂,柔柔笑道:“夫君,你等我,最迟两个月。”
秦蓦目光渐冷,仍旧克制住将要勃发的怒意:“理由。”
谢桥张口,猛然,耳边回响穆神医的话,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解释咽进腹中,话音一转,随口诌道:“南宫萧他帮我摆平一件事,我欠他恩情,他的祖母病了,特地来余海请我去给他祖母治病。我总不能拒绝?”
——你们感情并不坚固,一向是你包容她的小性子。致使她不会设身处地为你着想,随性而为。
——她不信任你,将药给玉倾阑。她躲避了,怕你失望,责备她。
——感情,从来都不是一味付出,一味索取。
——你不信,我们赌一回。她会以给我祖母治病为借口,跟随我回大庆。
十指交握,秦蓦手指一根一根收回,眸子里幽微光芒渐渐黯淡,凝结成冰。
后退一步,两人之间隔着两步距离。
却仿佛隔着天堑,难以逾越。
“秦蓦……”
“我再问你一遍,大庆非去不可?”秦蓦目光如炬,无形的力量压迫着她,谢桥心弦紧绷。
秦蓦半晌,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嘴角勾了勾,带着嘲弄。
谢桥与他只有一步之遥,明明只须伸手,便能够将她束缚在怀中,霸道的勒令她只准留在他的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可四周像矗立着无形的高墙,阻挡着他,困囿着他,压迫着他。
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力不从心,拿她没有丝毫办法!
秦蓦转身,大步朝外走去:“你早点睡,明日要早起赶路。”
谢桥心头一慌,“秦蓦——”追上去几步。
秦蓦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离开,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谢桥站在门口,呼啸冷风吹拂,裙裾随风飘荡,宛如一朵迎风绽放的玉兰,孤单飘零。
腹部踢动一下。
谢桥木然回神,手指轻轻抚上腹部,神色落寞。
她还来不及告诉他,宝宝会动了。
此刻,他并不想听罢?
没关系,等她回来,一并向他解释清楚。
——
书房里。
蓝雨出现在书房,两个时辰过去,秦蓦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站立在窗前。
“主子,郡王妃走了。”
如他所想,并没有得到回应。
蓝雨站了一会,打算退下去,还没有转身,秦蓦一阵风似的飞掠而去。
“……”
蓝雨有点不懂主子,明明这般在意,为何又冷着,晾着?
人都走了,再去追……
来得及么?
空寂的街头,唯有高挂在檐角的灯笼随风晃动。
秦蓦站在大街上,寒风如刀,肆意吹刮在他的脸上。
霜白的月光下,秦蓦清晰的看到地上马车碾压而过的痕迹。
足尖一点,踏上屋脊,朝城门口疾掠而去。
站在城墙上,秦蓦只见到马车缩小的影子。
直至马车消失不见,秦蓦双手紧握,扯了扯嘴角,苦笑一声。她到底没有解释,就连道别都不曾。
究竟是怎样走到如此地步?
“桥桥,一句解释,如此之难么?”
“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任何,都不计较……”
秦蓦依旧望着谢桥离去的方向,深邃的眸子幽黑空寂,仿佛永远地凝在此刻。
——
马车上。
明秀将南宫萧递过来的油包纸,一层层拆开,摆放在精美的瓷碟里。
配着精致的点心,极为赏心悦目。
明秀连吃,都觉得不忍。
“郡王妃,您吃一点,再睡一会。”明秀夹起一块糕点,放在小碟里,放在谢桥的面前。
谢桥自上马车,便缩在角落里,目光放空,没有焦点,手里拽着一物。
明秀眼尖,看出来,那是郡王亲自雕刻的玉簪。
心中轻轻一叹,昨夜里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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