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内,我要见到地皇草。”谢桥放下这句话,便带着明秀匆匆回府。
季云竹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抹极有深意的笑。
——
谢桥回到府中,屋子里空荡荡,秦蓦还未归来。
地暖烧着的,散去谢桥一身冷冽寒气。
蓝玉接过谢桥取下的大氅,禀报道:“主子去韩府。”
谢桥点了点头,看来形势严峻,被抢杀的并非海爷的船,还有另外几艘船,他想要速战速决,并不想等下去,便只有早韩勇合作!
韩勇野心勃勃,明面上奉承康绪,可私底下却是与康绪做对。
他在余海,处处被康绪压一头,早已是心有不甘。
若是没有猜错,秦蓦定是将韩勇拉入阵营,让他取而代之!
直到傍晚,秦蓦一身血腥回来。
直接去往净室洗漱干净,换上一身常服,坐在谢桥的身旁:“海爷救已经出来,安置在韩勇的府中。最近余海会有动荡,你尽快回京。”
谢桥面色一变:“你动了康成?”
秦蓦颔首,面容冷峻:“从他这里开刀。”
谢桥抿紧唇,看来他一刻都不想忍。开始布置的计划,不动声色慢慢将他们的势力给蚕食,便能够减少损失。如今,事情都摆在明面上,便会扩大损失。
“京城里不能等,荣亲王已经开始有动作,余海要尽快收复回京!”秦蓦语气凝重,荣亲王是趁他离京,京中无人防守之际动手,的确是最佳时机。
所以,他要加快动作!
“五天。”谢桥沉声道:“五天后我回京。”
秦蓦嘴角微抿,他的意思是希望她明日便回京城,她留在这里始终是危险。可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心中叹息,她未拿到地皇草,不会甘休!
“我这几日不会在府中,你别乱走,我安排人保护你。”秦蓦面容冷肃,口吻严厉。
谢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秦蓦用完膳,接到消息,便离府而去。
谢桥疲倦的躺在床上休息。
腹中的胎儿已经四个月。
手搭在上面,缓缓阖上眼。
倏然,谢桥猛然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紧贴着腹部的手微微一颤。
聚精会神,去感受。
下一刻,腹部果真有微弱的动静。
谢桥眼底布满惊喜,疲倦的面容绽放出一抹笑意,心中充盈着喜悦与感动。
转瞬,脸上的笑容淡去。
这幸福的时刻,秦蓦未能第一时间与她一同分享。
“郡王妃,有人送一个盒子进来。”蓝星手里捧着盒子进来,放在桌子上。
谢桥感受到胎动,秦蓦不在身边,虽然落寞,仍旧振奋。掀开被子起身,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根地皇草。
谢桥嘴角微微上扬,季云竹如此等不及了。
“你去箱笼里将压在底下的碎花布包拿出来,给季云竹送去。”确认无误后,谢桥言而有信,将治腿的方法给他。
“郡王妃……”蓝玉看到谢桥手里的盒子时,心里便有不好的预感:“您将他的腿治好,魏青是您的徒弟,将您的绝学学去,教会季云竹,他的医术超越您该怎么办?”
“只要他悬壶济世,不是拿去害人,又有何妨?”谢桥颇不在意,心中很激动,几味药算是凑齐了,她迫不及待的要即刻去炼药。
可她知道,她必须要有足够的休息。
“蓝玉,腾出一间药房,将药材东西都备齐,铺一张床在里面。我没有配好药,除一日三餐外,不许任何人打扰我。”谢桥将药单子递给蓝玉,便躺在床上,逼迫自己睡觉。
翌日。
谢桥早早的起来,秦蓦一夜未归,安排蓝星送来口信。
谢桥理解他,如今是关键时刻,若无要紧之事,她不会打扰秦蓦。
用完膳,谢桥便将自己关进药房里。
若是顺利,大约三日便能将药练好。
而这三日里,余海一阵动荡。
秦蓦利用特权,调来隔壁两省军队,镇压倭寇。
玉倾阑便是利用那枚木兰花玉戒将康绪调回京城待命。
而他离开的这期间,秦蓦势必要拔出毒瘤。
一旦错失良机,便唯有废除海禁。
玉倾阑书案上,压着废除海禁的折子。
秦蓦未能掌控余海大权,康绪回到余海,这一道折子便会呈递到明帝案上。
除了官匪勾结之外,其中便是乡绅与倭寇走私,韩勇便是在清除这一脉。
短短两日,便已经收复十之五六。
玉倾阑稍稍松一口气。
秦蓦斟一杯酒,灌进口中,浑身散发着冷煞之气:“打压收复的都是从倭,真正的倭寇首领,比他们难对付。”
“你想要如何?”玉倾阑为两人斟酒,端起一杯酒,欲一口饮尽。
白翎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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