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姬恒起身,宽大的袖摆拂了拂袍摆灰尘。看沈香惠一眼,转身吩咐人将提亲的礼带走。定了定,一言不发的离开。
沈香惠一怔,似乎跟不上姬恒的脑回路。
就这样?
“你不打算说什么?”沈香惠开口道。
姬恒身形一顿,并未回头,洒脱的说道:“爷没啥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不爱强人所难。你放心,你不愿意嫁,我不逼你,今后不会缠着你了。我年龄摆在那里,都能做你爹,你瞧不上很正常。”顿了顿,又道:“郑远修那儿,我会去信给他解释。”
沈香惠不可思议,他居然会体谅人?
难得的正经,突然间觉得不习惯。
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沈香惠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作为商人,诚信待人,我没有要反悔。”
“我年纪大了,不经吓。小香儿,你是认真的?”姬恒自动忽略她之前想要赖账的行为,脸上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抑制住心底的喜色,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要履行诺言嫁给我?”
沈香惠脸一沉:“你可以走了!”
“诶,不是,我这心里忽上忽下,跟做梦似的。你就不能给颗定心丸?”姬恒蹿到沈香惠跟前,倾身在她红唇上轻啄一口:“先打个记号,你是我的了!”
“……”沈香惠忽而觉得,她这个决定或许错了。
“婚期我也选好了,就在下个月,时间匆忙些,该准备的一样不会少。”姬恒抱着沈香惠娇软的身子,不肯撒手,恨不得立即抱回府去。
沈香惠浑身僵硬,推开他,姬恒又抱紧了。反复几次,沈香惠由他去:“你娶继室,我也是和离之人,不必铺张,请请亲朋好友吃个饭就行了。”
“择日不如撞日?”
“……”
“你不肯今日,那便听我的。”姬恒一锤定音。
姬恒走了。
沈香惠与沈父透口风,沈父只说她考虑清楚便成。过日子的是她,他们长辈的意见做不得数,主要自己中意。
沈峻面上也是顺着沈父的话。
王氏心中不是滋味,沈香惠一嫁人,这沈家产业就要改名换姓。
沈父洞察他们的心思,笑道:“沈家商号永远姓沈。”
沈峻心里一松,笑着恭喜沈香惠。
沈香惠并不在意,收拾一番,去往郡王府。
谢桥听闻沈香惠答应嫁给姬恒,且婚事似乎就定在下个月,怔了怔,连忙道喜:“他看着不着调,成婚后应当会收敛。”
沈香惠搓着锦帕卷成一条,听到谢桥的话,动作一顿,她觉得姬恒改不了了!
“我的要求很低,不求他收敛,只须不要更过火就成。”沈香惠想了想,语气凝重道:“姬恒,我总觉得他不简单。郡王送信到余海,两日功夫做不到,他却可以。你说他,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事?”
谢桥笑道:“你不必担心,左右他不干坏事。”
沈香惠点了点头。
谢桥两指搭在她的脉搏上,扶脉。
沈香惠一怔。
“恢复得很好。”谢桥意味深长。
沈香惠脸一红,低声说道:“我不打算再生。”
谢桥正要开口,便见明秀匆匆进来,面色凝重的说道:“郡王妃,不好了。魏青去医馆授课,回来的时候,被蜀王给抓走了!”
谢桥面色一变:“何时发生的事情?”
“半个时辰前。”
谢桥眼底闪过寒芒,冷声说道:“让蓝星去要人!”
“蜀王说要您亲自去一趟!”明秀眼中浮现恼意,愤懑道:“郡王妃,难不成是蜀王妃将您给出卖了?要害蜀王的人是她,转头就将屎盆子扣您头上!太可恨了!”
谢桥抬手制止明秀,眼中闪过深思,蜀王妃的话,并不像是作假!
蜀王突然将魏青给绑了,难道是蜀王妃的事迹败露了?
谢桥揉了揉额角,心中天人交战,她可以不救魏青。可他在医术上天赋卓绝,折损了太过可惜。
摸了摸腹部,谢桥也怕她生产时,有个意外,魏青至少也能派上用场。
有备无患!
这时,蓝玉目光冷冽的进来:“郡王妃,蜀王派人送话,您一个时辰不去蜀王府,便替魏青收尸!”顿了顿,方才道:“蜀王在街上抓人时,有一个大夫为魏青讨公道,被当众打死。”
谢桥面色一冷:“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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