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别都不曾,拂袖离去。
徐元任望着大开的门扉,花白的头发,如霜如雪,映衬着他精睿双目透着苍凉。
“老头,你不怕姐夫对付你?”徐愁生倒挂在悬梁上,一头墨发如瀑垂落,心中着实好奇,父亲既然不愿扶持蜀王,为何将大姐嫁给蜀王为侧妃?
如今蜀王心中生怨,只怕大姐的日子难过。
父亲不担心?
“蜀王子嗣不丰。”徐尚书并不担心女儿艰难,蜀王只有茂儿一个子嗣,凭这一点便不会对茂儿生母如何。冷眼斜睨徐愁生一眼,不胜其烦:“滚罢!”
“您还未告知孩儿,谁放的火。”徐愁生笃定,他父亲知晓。
“不会是荣亲王。”徐尚书说罢,便见徐愁生一阵风似的离去。沉吟片刻,换上官袍,进宫面见明帝。
——
果然,徐愁生离开尚书府,外头便在传,燕王火烧虎卫营药材!
抓耳挠腮,也想不明白,这事儿怎得与燕王牵扯到一块?
谢桥也在意料之外,却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但是,她不相信,此事能与荣亲王脱离关系!
昨日,他损失惨重,岂会善罢甘休?
是以,燕王被荣亲王利用!
燕王——
谢桥眸子半眯,只怕对秦蓦痛揍他一顿,怀恨在心罢?
只是,他未免太蠢了?
节骨眼上,火烧药材!
“失望了?”秦蓦捏着她的手指,粗砺的手指刮着她的指腹,一股酥麻的感觉,似乎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口,心颤了颤。谢桥抽出手指,斜睨他一眼道:“并不。”
她心中更想要是荣亲王,以他的谨慎,显然是不可能。
但是,燕王也不差!
左右燕王是要处理的。
荣亲王这一颗棋子倒是选得妙,只怕这些人中,没有人比燕王更对他们痛之入骨。
秦蓦低笑一声:“那便好。”
谢桥一个激灵,瞪着秦蓦:“你干的!”
嚓!
亏她以为仓库失火,算计的是荣亲王,与他心照不宣一笑。
却未曾料到,她会错意了!
转瞬,谢桥便悟出秦蓦的用意。
只怕知晓内情的人,谁都会认为是荣亲王算计燕王!
燕王势必会反扑。
淑妃定会在明帝耳边吹枕边风,明帝本就对荣亲王生疑,淑妃一鼓吹,荣亲王只怕讨不得好。
秦蓦笑而不语。
谢桥便知他这是默认了。
靠在他的怀中,分析着燕王与荣亲王对上,谁会占上风。
秦蓦似窥出她心中所想,淡声道:“荣亲王。”
谢桥翻他一眼,荣亲王与燕王相斗,她是乐见的。比起燕王来,荣亲王更惧威胁。而且,也更可恨!
“想帮他?”秦蓦看着谢桥眼底涌现的光芒,手指梳理着她散落的青丝。沉声道:“不可。”
谢桥摇了摇头:“我为何要帮?燕王败,说明他是弱者,想要角逐皇位,连对付荣亲王的本事都无,留着作甚?不如早点淘汰,我也好省点心。”免得担心燕王何时对她使阴招!意味深长道:“我就想添柴加火罢了。”
“这一点,可以满足你。”秦蓦托扶着她的头让她坐起来,身上的锦袍光滑如缎,并无半点皱褶。“今夜我怕很晚才会回府,你莫要等我。”
谢桥颔首。
秦蓦却是盯着她,不曾动。
谢桥心中无语,腹诽两句,终究是爬起来,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一下。
“明日准许你去医馆。”秦蓦漆黑的眸子里一片柔和,取下斗篷,便听到蓝星站在门口道:“主子,宫中来人,请您进宫。”
“我明日不出府,你快去忙,不必管我。”谢桥眸光一闪,似想起什么,唤明秀进来伺候她更衣。
明秀进来,服侍谢桥穿戴好
“蓝星呢?”谢桥有事吩咐蓝星去做。
“与郡王一同离府了。”
谢桥点了点头。
——
秦蓦脚步稳健,走出府门。
蓝星牵着马过来。
秦蓦翻身上马,扬鞭策马而行。倏然,瞧见裹着灰色大氅的男子,肩上挎着包袱,站在门口叩响府门。
剑眉一扬,便见府门打开,男子自袖中拿出一枚木牌。
秦蓦紧盯着男子手中的木牌,目光如炬,几乎要凿穿一般。
门仆领着男子入内。
蓝星认出来了,解释道:“那位男子是主母学生,您禁止主母出府去医馆,主母便挑选天赋异禀之人,留居府中授课。”
秦蓦剑眉紧蹙,留居府中?
“你留在府中。”秦蓦丢下这句话,眉眼中闪过寒星子,策马而去。
蓝星嘴角一勾,主母果真是主子的克星。
脚下生风,去往无字楼,便见谢桥在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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