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桥摇了摇头,谁又能想到,会与苏素馨为敌?
世事难料。
姬瑜担忧地说道:“我担心你对付苏素馨,丞相那边……”
“丞相是明白人。”谢桥早已给过丞相警示,想必他也领会到她的意思,既然不曾将常青树送回来,代表着对二人结盟一事,心照不宣。
姬瑜不懂这些,但是谢桥既然如此说,那么便是丞相不会因为苏素馨与她的个人恩怨,而对谢桥进行打击报复。
姬瑜总觉得屋子里气氛微妙,许是她替苏素馨求情的缘故,也不好留下来。与谢桥说几句话,便离开了。
谢桥目送姬瑜离开,凝眉沉思。
明秀撇嘴道:“姬小姐怎得如此没有眼色,苏素馨恨不得让您去死,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活该。那样的人,就是死脑筋,一根筋到底,转不过弯来。即便您饶了她,指不定心中得意,认为您是被形势所逼,忌讳丞相才罢手,还不知又会生出多少幺蛾子。”
随即,心里又嘀咕,姬瑜如此优柔寡断,才会陷自己到如此处境。
不果断。
心里爱慕着郑亦修,就不该嫁进常家。
嫁进常家,好好侍奉夫君,便不能再有二心。
谢桥斜睨明秀一眼,皱眉道:“她与苏素馨关系极好,你不能因为她求情,而对她生出偏见。她若是迎合我,对苏素馨落井下石,说明她品性有问题。”
明秀不以为然。
谢桥笑骂道:“牛心左性。”
明秀不满道:“奴婢这是忠贞,对您,有一颗赤诚护主的心。”说到此处,明秀想起半夏,情绪低落地说道:“郡王妃,半夏她该回来了么?”
谢桥摇头:“不急。”
明秀还想多说什么,触及谢桥嘴角笑容隐去,便不再多言。
谢桥并非是刻意惩罚半夏,而是半夏留在厨房,她安心。
郡王府,并非固若金汤。
苏素馨将人参送进来,明知她不会食用,仍旧送了,说明郡王府有二心之人。
她有孕,不能出半点差错,所以借机将半夏送到厨房里。待她生产之后,再将人调回来。
——
姬瑜拿了药,不曾回杏林巷常家,而是去了西伯府。
回到屋子里,自袖中拿出一小包药,放在桌子上,坐在一旁发呆。
落胎,她如今最好的选择。
可真的到这一刻,姬瑜却是舍不得。
伸手抚摸着小腹,已经有一点点儿的凸起,并不明显。
姬瑜心下一狠:“弯月,给我煎药。”
弯月推门进来,拿起桌子上的药,疑惑道:“小姐,您病了么?”
姬瑜张了张嘴,喉咙被哽住,吐不出一个字,轻轻点头。
弯月立即去煎药。
姬瑜目光虚无的盯着窗子,父亲的话,一遍一遍在耳中回响。
眼中水光一闪而逝,唇边掠过一抹讽笑,她可不就是在作践自己。
当初顾及府中颜面,不肯悔婚。
如今她做出这等丑事,不沉塘这命都是捡的。
其他,还能有何奢求?
不知坐了多久,暮色四合,屋子里一片昏暗,影影绰绰。
弯月端着药进来,摆放在姬瑜跟前,点起烛火。
“小姐,药熬好了。”弯月示意姬瑜趁热喝了,浅笑道:“姑爷听闻您回京,来接您了。”
姬瑜一惊,碰上药碗的要微微一颤。眼底闪过决绝,心一横,端着药往嘴里灌去。
“小瑜。”常序推门而入,看见姬瑜端着药碗,面色一变,大步跨来,夺去她手里的碗,严肃说道:“小瑜,你如何能做傻事?”
“表哥……”姬瑜面色惨白,想要去夺回药碗,常序将药泼在地上,面色阴沉地说道:“姬瑜,你何故不信任我?孩子如今已经三个月,是一条性命。虽然不是我的,我会待他如亲生。”
姬瑜掩面哭泣。
常序将姬瑜搂在怀中,安抚她道:“我不止是你的夫君,你也喊我一声表哥,不管他的父亲是谁,与我也是有血缘。”
姬瑜听着他宽慰的话,心中愈发难过、自责。
“你嫁给我不得已,我知晓你心中有孩子的父亲。你做错事情,心中觉得亏欠我,想要与我和离,是对我好,可你何时为你自己想一想?姑母早逝,姑父他风流不羁,给你疼爱甚少,母亲、父亲向来喜爱你,将你当作他们的孩子,你又不曾做下伤天害理之事,如何不能原谅?”
“是,我该与你和离,成全你与孩子的父亲。你可有想过,你之前与他有婚约,他的母亲便对你不喜,姑父也曾闹上门,心中只怕对你更加不喜。如今情况比之前还要糟糕,你与我是清白,可是谁会相信?即便信了,你也曾嫁做他人妇,有碍声誉,只怕没有好日子过。”常序满面忧愁,苦口婆心道:“孩子如今大了,你落胎伤身。”
“表哥……”姬瑜双手紧紧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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