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短、寻常几个字,在他内心掀起汹涌狂澜。
结果,却是波澜不兴。
甚至,无喜,有点冷。
“秦蓦……”
良久的沉默,令谢桥心底升起不安。
“对不起。”
秦蓦的神色更冷几分,薄唇微启,出口的话,却如双刃刀剑:“谢桥,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心?孩子在你眼中,就是用来算计的工具?你不喜欢,就如此糟践。”
因隐忍而凸显的青筋,使得他面色稍显狰狞、可怖。
一腔热忱,兜头一桶冷水泼下来。
一阵心寒。
谢桥脸色微变:“我没有不喜欢。”
秦蓦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谢桥心一沉,焦急的跑到门口,想要追出去,脚上不曾穿鞋,朝着他的背影喊道:“我承认自己思虑不周,但是对这个孩子的喜爱,并不比你少。当时的情况,我也一度以为将要失去他,阴差阳错,他还在。我不能容忍身边留有隐患,对我们的孩子虎视眈眈,才会迫切的想要摘除这一颗毒瘤。我对不起你,没有顾忌你的感受。”
这样的幸运,不可能每次都会出现。
她也有不能避免的疏漏之处。
如今回想当时情形,未知而脱离掌控,仍旧心有余悸。
只怕他蓦然听闻消息,心中感受,比她更甚。
秦蓦头也不回的离去,她的话语,被呼啸寒风吹散。
谢桥脸上一阵冰冷,下意识,伸手一摸,一手湿意。
秦蓦面目阴沉,满腔怒火翻涌激荡,急需要宣泄。
她的话,他听在耳中。
他近来太过温和?
方才导致人人都爬到她的头上,算计,欺压她?
秦蓦脚步急促,大步离开。
宁姑姑跟在身后,朝秦蓦的身影喊道:“郡王,太后娘娘原是要处死苏氏,皇上一道旨意保她。太后娘娘请您进宫一趟,有话与你说!”
秦蓦眼底寒气凛冽,牵着马出府,翻身上马,电射朝宫门而去。
宫门映入眼前,瞳眸一紧,凝聚某一处。
“吁——”
秦蓦猛地拉拽缰绳,待看清楚眼前之人,扬手一挥马鞭。
马匹朝前奔驰而去。
燕王看着秦蓦骑着马朝他而来,那个方向便是要擦过他的肩膀,太快,他定会被刮倒,侧身避开。
忽而,瞳眸圆睁——
秦蓦一拽缰绳,马调转方向,朝燕王撞去。
千钧一发,燕王翻滚避开。
“啊——”
一声饱含剧烈痛楚地叫喊声,响破天际。
燕王抱着手臂,倒在地上翻滚。
饶是他闪避多快,马蹄仍是踩踏着他的手臂而过。
秦蓦坐在马背上,冷若冰霜,手中马鞭一挥,如藤蔓一般缠绕着燕王,朝宫墙撞去。
“嘭——”
“噗呲——”
燕王后背狠狠撞在冷硬的宫墙,五脏六腑震荡,后脑勺撞得眼前一片漆黑,摔在地上喷出一口血水。
“秦蓦,你发什么疯?”燕王浑身的骨头仿佛断裂一般,剧痛难忍,狠狠瞪向秦蓦,眼底燃烧着怒火。
秦蓦居高临下,宛如看待蝼蚁一般,俯视着他。
再次扬鞭甩去——
燕王怒火攻心,气急败坏,徒手拽住飞射而来的鞭子,用力一拽,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挑衅道:“有本事下来打一场,你偷袭,胜之不武!”
秦蓦嘴角微扬,透着不屑。翻身下马,迈着修长的腿,走到燕王的身前。
燕王早已蓄势待发,趁秦蓦不备,一拳挥过来。
秦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掌顶住他挥来的拳头,包裹住往内侧扭转,‘咔嚓’一声,燕王的手臂被拧脱臼,秦蓦并未松手,另一手一拳接着一拳朝他的脸砸去,似乎还不够,泄愤一般,如雨点的拳头,落在燕王身体各个要害处。
燕王还手的能力也无。
“嘭——”
秦蓦举着燕王朝地上扔去,仿佛丢的是一具死尸。
燕王面庞青紫,没有一处完好,肿胀不成样子。动了动,剧烈疼痛席卷全身。
“求情?”秦蓦冷笑一声:“你的女人管不好,她不拿出死的代价。那好,你便承受她所需付出的代价。”
燕王张了张嘴,吐出一句话,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秦蓦懒得管他是骂人或者是狡辩,翻身上马,冷冷瞥他一眼:“做好见一次打一次的准备!”
秦蓦一离开,燕王咳嗽吐出一口鲜血。
小厮大喊着:“王爷,王爷,您别死,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宁姑姑掀开车帘,看着半死不活的燕王,吩咐同行的太医下去给燕王诊治。
望一眼消失在宫门口的身影,叹一声,郡王还算知晓轻重,并未将人给打死了。
可想起方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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