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失去理智,沉浸悲伤中的人,听不进任何的理由。所有的理由在他们看来,都是借口!
“她若要怨,便怨罢!”谢桥疲倦的说道,反正已经与燕王做对,即便保住这个孩子,也不会感念她的恩情。既然如此,何必陷自己于险境之中?
何况,她出面也不一定能够保住。
“郡王妃……”明秀是觉得没必要多一个敌人。
谢桥也无心去修复,如今,立场不同,二人终究是对立面,只是迟早罢了。
她只望丞相是明事理之人。
——
燕王府。
丞相夫妇,听闻苏素馨落胎,急急忙忙赶去燕王府。
苏素馨面色苍白躺在床榻上,满面泪痕,枕畔被洇湿。
蒋氏看着苏素馨的模样,心中绞痛,握着她的手哭道:“我的儿,孩子这般大了,坐稳胎,怎得出这等事?”
简直就是噩耗。
听说是男胎,苏素馨一举生下嫡长子,便稳固她的身份。
如今落胎,伤身子,等她恢复过来,侧妃先她一步,日后登大位,于她不利。
大周传长不传嫡。
“母亲。”苏素馨扑在蒋氏怀中,抽噎道:“母亲,有人害我!”
“谁!是谁害你?母亲定让你父亲给你讨公道!”蒋氏面色陡然阴沉。
苏素馨摇头:“我不知,孩子都能动了,他就没了,没了。”燕王当时听见没了,瞬间红了眼,打砸一番。
凶神恶煞,与他往日平和的模样,大相径庭。
那一刻,她知道,他恨她,恨她未能保护好胎儿。
柳叶儿愤恨的说道:“夫人,王妃出事,奴婢给郡王妃递帖子,她推了,不愿来诊治,若是她肯来,王妃的孩子,何至于护不住?”
蒋氏一怔,“你们不曾与她结怨?”
柳絮儿道:“夫人,前儿个王妃邀请郡王妃来府里请平安脉,后来王爷请她去有话要说。王妃并未与她生口角,亦是不曾脸红。”
蒋氏不信,毕竟谢桥治好苏素馨的脸,又治好苏璃的傻病,她于丞相府有恩情。
“许是其中有误会。”
“母亲,女儿也不想怨她冷漠无情。我们不曾结怨,但是太后曾拿我说事,指责郡王妃未曾有孕。女儿怀疑她因此心中生出芥蒂,见不得我好,见死不救!”说到这里,苏素馨自己也信了。
谢桥如今还未怀孕,定是怕太后逼得太紧,只要她的孩子不曾顺利生下来,太后便不能挑她的刺儿。
“馨儿……”蒋氏不知道里头还有文章,她对谢桥并不太了解,也不能下定论。
若是如苏素馨所言,便是心胸狭窄的小人。
苏素馨生出恨意,“母亲,您不知王爷多期待这个孩子,如今没了,您是未曾见到他发怒的模样,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给吃了!您说,她怎得就如此心狠,一条人命,她不是常说学医便是救死扶伤,虚伪!”
“馨儿——”蒋氏见苏素馨言辞激动,想要宽慰,却被苏素馨猛然挥落手:“母亲,您是念在她治好璃儿,所以不相信我的话,心都偏向她了,对么?”
“馨儿!”蒋氏厉声道:“你这是在母亲心里捅刀子,你与璃儿都是我的子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何会偏疼了?”
“您叫父亲,不要帮她!不准帮她!”苏素馨尖声叫道:“说不定,我这个孩子,就是她害了!就是她!燕王府,除了她,谁还能够来去自如?她用心险恶,表面与我相交,不过是想要获得父亲的支持,指不定心里想着如何害我!”
“馨儿!你醒醒,不要再想了,孩子还会有。”蒋氏看着苏素馨情绪激动,癫狂的模样,生怕她把自己给逼疯了。
“母亲,容华害了我的孩子,是她害了我的孩子。除了她,我不曾与人结怨,谁还会害我?”苏素馨死死抓着蒋氏的手臂,呜咽大哭,想要说服蒋氏相信:“我不会放过她!不会!您会帮我,会帮我的吧?”
“馨儿,你太偏执了,这其中有误会。若是王爷结的仇人,你岂不是连累无辜了?”蒋氏保持着理智,看着苏素馨煞白的面色,十分心疼。
苏素馨半句劝也听不进去,固执的认定是谢桥,双手死死抱着肚子,惨淡一笑:“我的孩儿不无辜么?我不无辜?母亲,您也不信我,我会死,会死的!”
蒋氏捂着嘴呜咽哭泣。
她的馨儿毁了!
——
燕王府,书房。
苏蔺坐在太师椅上,燕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飘飞地白雪,双目猩红,蕴含着炽烈的恨意。
太子!
除了他,还会有谁?
谢桥不会如此卑鄙。
她与苏素馨有一些个交情,不会迫害孩子!
定是她为取得太子信任,将他吩咐她暗害褚明珠之事告诉太子。所以,太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嘭!”
燕王一拳狠狠砸在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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