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招手,“你过来。”
谢桥闻言坐在他的身旁,秦蓦粗砺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柔嫩的肌肤如珠如宝,不施粉黛,便流转着光华。入手的滑腻是任何锦绣丝绸无法比拟,不忍释手:“你有心事。”
谢桥最佳的弯弧慢慢敛去,伸手抚顺他鬓角垂落的散发,平缓地说道:“素馨她有身孕了。”
与燕王成亲成一个多月,便传出喜事。燕王这对新人入宫,她与一干王妃进宫,太后便暗示过。平素她不入宫,倒不是要紧事。
大庆公主来京城,定会有宫宴,那时便避无可避。
太后本就对她不喜,燕王妃有孕,她这成亲半年有余,还未怀孕的人,恐怕又会心生刁难罢?
秦蓦转瞬便明白她话中之意,搂着她靠在胸膛上,倚靠在床柱上,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安抚道:“这是我的问题。”
谢桥一怔,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很安定。
“太后如果给你塞小妾怎么办?”谢桥抓着他的襟口,一双眸子如两口古井,幽幽地看着他。
“不会。”秦蓦语气笃定。
谢桥勾唇道:“你说的。”得到他一句话,心里有底细,推开道:“快睡觉,明日要早起。”脚踢着他的小腿,示意他睡进去。
秦蓦双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拖放在内侧,翻身压在她的身上:“你就是为了这句话?”
“不然呢?”谢桥挑了挑眉,只要他顶着太后,她便不怕太后施压。
秦蓦亲着她的额角,暧昧的说道:“还有一个方法,比我那句话更奏效,为了你,我只得努力。”
谢桥疑惑的看着他。
只见他大掌扯开她的衣带,夜风拂来,谢桥冷得肌肤上泛着一层鸡皮疙瘩,慌乱下,抓住他的手,可力气却是不敌他,踢蹬着脚,惊叫道:“撒手,痒!别,别胡闹,明儿个地起早,啊——”
明秀守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中。捂着嘴偷笑,对一旁的半夏挤眉弄眼,二人一道悄悄离开。
翌日。
谢桥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霍然坐起身,只见秦蓦神清气爽的侧躺在美人榻上品茶。
咬了咬牙根,抓起枕边叠得整齐的里衣穿上。
秦蓦放下茶杯,迈开修长的腿,站在她的面前,拿过她手里的纱裙,挑选一件紫色的纱裙,细心的替她穿上。
谢桥指了指腰帛:“歪了。”
秦蓦捏着她柔嫩的脸颊,轻笑道:“自己来。”
“那我换了。”谢桥说着去那被他放下的湖绿色衣裙。
秦蓦捉住她的手,替她重新束好腰帛。
谢桥抬头,冲他一笑。趁他还未回过神来,在他刚毅的下颔咬一口,拍了拍他的脸:“这是奖励。”
秦蓦眸光一暗,握着她的手腕,轻笑一声道:“今晚会更让你满意。”
谢桥听着他刻意曲解的话,一拳捶打在他的胸口,“不许贫嘴,快用早膳,人家的宴会估摸着已经开始了。”
“压轴才更显身份。”
谢桥赏他一记白眼。
秦蓦话虽如此说,却服侍她用膳。
两个人到燕王府的时候,果不其然,已经到齐。
燕王妃乌黑的头发绾成髻,簪着一支金步摇,垂着的流苏,随着她言笑间,摇曳生辉。见到谢桥的时候,嘴角流泄出一抹浅笑,两颊梨涡乍现。整了整身上宽松的淡雅纱裙,起身迎过来道:“当真是贵客,只差你了。”
谢桥一副不敢当的神情,自然发现苏素馨装扮的细微之处,目光落在她扁平的小腹上,轻笑道:“还未恭喜你呢。”
燕王妃面颊羞红,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听人说,与有身孕的人在一起,会给未怀有身孕的人,带来好孕。”
谢桥失笑,“借你吉言。”
燕王妃修长的双眉微拧,低声说道:“我有身孕之事还未宣扬出去,等坐稳胎后,再报喜。”
谢桥心领神会:“我暂且不想被人施压,正好可以轻松两月。”
燕王妃心头松一口气,挽着谢桥的手臂,将她引进待客的花厅里。
谢桥一眼看见纳兰清羽,她身量高挑,着湖绿色的纱裙,镶着繁复华美的金色暗纹,极为雅致高贵。一头青丝绾成美人发髻,只简单点缀着一朵绢花,唇边含着一抹浅笑,温婉而不失恬美。
微微皱着眉心,她今晨险些穿湖绿色,自然是她这绿叶衬纳兰清羽这朵红花。
她得感激秦蓦的先见之明?
只是,他如何知晓自己会撞色?
“嫂嫂,你来了。”纳兰清羽并未走过来,浅淡的打个招呼。脸上的伤疤已经淡去,敷着细粉,看不出来。双目盈盈望向她的身后,并不见秦蓦的身影,目光微微一转,落在一旁高位上的蜀王妃。
整个屋子里的女眷,独属她的辈份最高。
蜀王妃自从被谢桥耍后,误以为自己中断肠散,便沉寂没有再动手。
今日这场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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