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包蜀王妃吩咐奴婢放在您的药房里,银子是可的许的好处。”
谢桥目光微微一动,目光落在桑皮纸包着的药粉,微微笑道:“为何又醒悟了?”
白芷扑通跪在地上:“郡王妃待奴婢极好,只是奴婢肖想郡王,即便郡王看不上奴婢,抬姨娘后,便能够衣食无忧。您并不打算让我们做陪嫁,心里一时想左了,险些被人利用。奴婢听信蜀王妃的话,害了您,我们做奴婢的也讨不得好。”
谢桥颇有深意的看她一眼,置之死地而后生?
倒是聪明伶俐,怕是蜀王妃事迹败落,她有所警觉,所以就先招供,道出她的无奈。
这药到底有没有放,蜀王妃并未让人搜查,她也就不得而知。
只是,白芷此人,到底是不能再留了。
白芷被谢桥那轻飘飘的一眼,看得头皮发紧,不敢有任何的退怯,抬起头直视谢桥,掌心却是一片湿濡。
她的确鬼迷心窍了!
险些被蜀王妃蛊惑去!
郡王府里的女主人失势,又哪里还轮得到她的出头?
“白芷,你为我去做一件事。”谢桥幽幽地说道:“蜀王妃她中断肠散,我配好解药,你给她送去。”袖中拿出一瓶药,放在桌子上。
白芷心尖儿微微颤动,还是去了。
半夏安置好兰阳带来的人,过来回禀,正好与白芷擦肩而过,不禁多看白芷几眼,她身上单薄的夏衫已经被汗水给浸湿,脸上苍白近乎透明。
“郡王妃,白芷她举止反常,在您的床褥下塞了东西,后来又拿出来,藏进自己的屋子里。半夜里去过一趟药房,不知道找什么药吃了。”半夏将白芷的一举一动道出。
谢桥眉头紧拧,掀开床褥,空无一物:“其他地方都找了?”
半夏点头。
谢桥觉得白芷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做,只怕放在床褥里又拿出来,故意做戏给半夏看,迷惑住她,为今日请罪之事做铺垫!
药方——
谢桥快步去药房,药房里东西排列有序,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每瓶成药上,都有标记药效、用途。
手指抚弄过一排小药瓶,突然一顿,少一瓶治疗风寒的药。
“她染风寒了?”谢桥突然问道。
“夜里听她咳嗽过几声。”半夏紧张的询问道:“郡王妃,白芷她在药房动手脚了?”
谢桥摇头,心里隐隐透着不安:“你先出去,我再看看。”
药理半夏并不懂,她弄不清楚,只得自己一一检查盘点。
半夏退出去,寻来懂药理的明秀过来帮忙。
明秀得知来龙去脉,愤懑道:“郡王妃,白芷她就是白眼狼,枉费您对她那样好!居然还敢肖想郡王!为此反过来陷害您,其心可诛!”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与姿色,如何够资格做姨娘?
真敢想!
谢桥面色严肃,仔细检查,不曾有遗漏。
待到傍晚,谢桥方才盘查完,并没有异样,本该舒一口气,可心里那道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
“郡王妃,该用膳了。”药房外,传来半夏的声音。
谢桥与明秀一同走出药房,回到堂屋里,并不见白芷的身影。嘴角微抿,冷声道:“没有回来?”
半夏摇了摇头。
谢桥不再多问。
明秀自多宝阁上,取下一个药匣子,拿出小瓷瓶,递给谢桥道:“郡王妃,您的小日子快到了,先服药再用膳。”
谢桥‘嗯’了一声,镇国公府落水后,寒气入体,她小日子头一天腹痛,得事先服药,方才能够缓和。
倒出几粒药丸放在掌心,谢桥仰头要服下去。忽而,药味不对,手猛然一顿。
电光火石间,突然记起什么,目光落在碰一道口子的粉彩瓷瓶上。
“你在吃什么?身子不适?”秦蓦听闻谢桥药房被人动手脚,在盘查,怕累着她带着林太医过来帮忙。
林太医望着桌子上的瓷瓶,拿起来放在鼻端一闻,脸色微变。
秦蓦觉察不对,便听林太医说道:“长公主离世不久,还未下葬,是不适宜有身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