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查!”他倒要看看能查出什么事儿!
淮阴侯看向谢桥,静默不语。
谢桥眼中闪过诧异,这个老狐狸是要将她拉下水。看一眼秦蓦,见他微不可见的颔首,跪在地上说:“臣女谢过皇上替外祖父洗刷冤屈的机会!”
不待明帝开口,谢桥从袖中掏出信封,并非交给明帝,而是给几位老臣过目,转而呈递给明帝:“这是皇上当年将镇国公定罪的通敌叛国的信件,并非是镇国公李茂的亲笔信,而是临摹伪造。”
卫韫心头一颤。
谢桥再拿出一封李茂的亲笔信:“虽然可以以假乱真,可细看,仍旧可以辨出端倪。镇国公习武之人,征战沙场多年,手腕有力,锋芒尽显,力透纸背。而方才伪造的书信,却是字体飘逸。”
众人细细比较,果真如此。
明帝冷笑道:“仅凭几封书信便定论李茂被诬陷?荒谬!”
淮阴侯不缓不慢地将当年搜集的证据拿出来,缓缓说道:“宣晋三十五年九月,镇国公李茂与大庆先战王南宫振勾结。据微臣所知,宣晋三十五年六月,南宫振便已经病亡。未免乱了士气,对外秘而不宣,直至宣晋三十六年三月,战争结束之后方才传出死讯。”
“一派胡言!”明帝心中大震,这么隐秘的消息,他们当时并不得而知。甚至是现在,也并不知道。却未料到这细枝末节上出现问题,令他乱了阵脚。
“皇上不信,可以请大庆国战王南宫萧对峙。”淮阴侯看向一旁的南宫萧:“战王,不知本侯所言是否属实?”
南宫萧浅酌一杯酒,不想他一来大周,便看一出好戏:“不错。父王早已病体欠安,为了镇住士气,并未对外宣扬。”虽然最后依旧大败。
明帝一愣,撑在桌子上的手,青筋狰狞。冷笑道:“不知淮阴侯对这么隐秘的事情了若指掌?”
“皆因微臣不孝子,外出游历这两年,偶然结识大庆国战王。提起当年之事,随口一问,便问出大问题。”淮阴侯一脸沉痛的说道:“微臣不忍镇国公含冤而终,受世人唾骂,便是冒天下大不违也要为他沉冤昭雪。”
明帝面色铁青,便听谢桥道:“当年之事漏洞百出,皇上一意孤行,不愿意再审查,治镇国公叛国之罪!”双手呈递另一份罪证:“这是卫韫卫尚书亲笔写下的认罪状纸,还请皇上过目!还我外祖父一个公道!”
卫韫见到谢桥拿出来的状纸,面色惨白,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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