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有说什么?”简直不用想,秦玉会在秦蓦面前上眼药,所以方才他的神情透着一丝异样。
秦蓦轻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扔给她:“你倒是了解她。”
“那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谢桥夹住书信,意识到说了什么,面色讪讪。当着人家哥哥的面,直言将他妹妹当敌人,有欠妥当。
即使,秦蓦不待见这个妹妹,同样心塞。
秦蓦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谢桥愈发的心虚。当时与他开诚布公,他那句话并未放在心上,毕竟秦玉再混账,也是他的妹妹,哪知他说不管当真不管。
“继续保持。”秦蓦淡然道。
没有想象中的责备,谢桥意外的看着他,他这是支持她想法子对付秦玉?
谢桥反倒是不好意思的轻咳几声:“我这是末雨绸缪。”看着手中的信,正是她给玉倾阑的两封中的一封书信。拆开信封,一目十行,面色凝重的将信放进去:“你想要我去一趟镇国公府?”
“这封信你从何处得来?”秦蓦并未否认。
“我娘墓碑下挖出来。”谢桥与容姝去过一趟镇国公府,一进府,她便感觉到有视线紧盯着她们。直到踏进荷花池那一片,令人不舒服的目光便消失了。
李氏埋在那一片,她想明帝怕守着的人冒犯她,所以那一片没有人看守。
毕竟,要去荷花池,要经过大半个镇国公府。有人闯进来,早已被发现拦截。
秦蓦沉吟道:“的确需要你去一趟,我们的人进去只怕会打草惊蛇。”
而谢桥进去,名正言顺。
“我得寻找时机。”事关重大,谢桥不敢贸然行动,引起那位的关注。
“好。”
谢桥小坐片刻,起身道别。
从郡王府出来,心想秦玉将长公主接走,怕引起燕王的误会,吩咐人通知燕王一声。
果然,燕王得知长公主被劫走,第一时间怀疑谢桥。
而听到谢桥遣人传来的话,吩咐人去调查,确定是秦玉,愤怒的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
长公主是他手中的一张底牌,他之所以在意她的生死,抱着拿捏秦蓦的心思,哪知被秦玉破坏!
燕王心中堵着一口恶气,将李旭找进宫。
——
西伯府
西伯昌与卫韫坐在书房内下棋。
西伯夫人在一旁给二人煮茶。
卫韫抚摸着胡须说道:“听闻夫人煮得一手好茶,我今日倒是有口福。”
西伯昌哈哈大笑道:“卫兄抬举了!”
“尚书大人说得哪里话?妾身也便只有一手茶艺拿得出手。”西伯夫人替二人斟茶,退出书房。
西伯昌起身自书案上拿起一本字帖道:“今日请卫兄过府,是我偶得一本字帖,请你鉴赏。”
卫韫粗略看一眼,行云流水,苍劲有力,的确是好字,但是仍未放在眼中:“稍欠火候。”心中却是疑惑,西伯昌突然请他鉴赏字帖作甚?心里稍加防备。
西伯昌抚掌道:“正是正是。”执杯放在鼻端闻一闻茶香,朗声说道:“卫兄一手字得先帝赞赏,一度被诸位学子讨来描摹。”
卫韫眼底有着得意,谦虚道:“哪里,过誉了。”
西伯昌忽而放下茶杯道:“卫兄还有一绝,那边是临摹,真假难辨,不知我可有幸见识一二?”
卫韫被西伯昌刚才一番夸谈,早已没有戒备,指着西伯昌手里的字帖。“就这字体。”
“请!”西伯昌将卫韫请至书案后,一手捻着宽大的袖摆,拿起墨锭亲自磨墨。
卫韫照着一段话,快速的临摹下来。
西伯昌拿在手里观看半晌,对比之后,连连点头:“妙!真妙!”
“不值一提。”卫韫搁下手中的管束,望一眼天色道:“我还要入宫一趟,谢过伯爷款待,明日我派人给你送一本字帖。”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西伯昌将卫韫送走,回到书房,拿起两份字看了半晌。长叹一声,待字迹干后,装进信封命人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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