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痛折磨得消失殆尽,病弱之态尽显。
再强大如山的人,也有这么虚弱的时候。
谢桥眼睫微微颤动,别开头,端起药喂他喝下去。
秦蓦就着她的手喝下药,胃里阵阵翻涌,俯身呕吐的一瞬。便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幽幽传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皆不可少。”
咕噜——
涌至喉间的药汁,因谢桥突如其来的话,生生吞咽下去。
“你答应了?”秦蓦目光灼灼,身上铺天盖地的凶猛疼痛,似乎也变得可以忍受。
“或许我也可以嫁给苏璃。”谢桥含笑打趣。
“你敢!”明知她是玩笑,秦蓦心头还是忍不住一紧,握住她的手更重了几分,“从现在起,你不许离开我半步!”
谢桥被他抓的有些痛,却没有出声,难得温顺道:“我不会走。”
秦蓦这才宽了心,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
士兵得了秦蓦的命令,走进营帐里打算处置卫如雪。而那头不放心的李旭走过来,看着卫如雪被士兵叉出来,裙裾上染着鲜血。眉头一皱:“发生何事了?”
“李福将,郡王吩咐属下将她处置了。”士兵如实回答。
李旭心中凛然,不禁思索起士兵的话。他并非傻,当即怀疑起卫如雪的身份与秦玉的话。卫如雪是秦蓦的未婚妻,如何会让人处置了?士兵定不会撒谎,秦蓦的未婚妻他没胆子处置。
见卫如雪狼狈的模样,心里存疑,却还是拦住道:“她是尚书府小姐,将她处置许是她犯下错事惹怒了郡王,暂且先放她回去,郡王那边由我来交差。”
士兵不敢驳了李旭的话,一则他是郡王的妹婿,一则是卫如雪的身份。见李旭担了责任,他不再坚持将卫如雪交给他。
卫如雪身上的清香掠过他的鼻端,李旭只觉得身体兴起异样,霎时心中警觉起来,立即想起秦玉叮嘱他放在酒中的药,心下一沉,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何郡王一怒之下要处置卫如雪,甚至不顾忌她的身份。
心中对秦玉说不上什么感觉,她为何要算计郡王?
亦或是,她被卫如雪利用?
李旭李忠烦乱,理不出思绪来。却还是将卫如雪给放了,吩咐他身边的属下将卫如雪送会尚书府。
“不!不去尚书府!”卫如雪情绪激动的说道,死里逃生,她从绝望到喜悦,可李旭的话犹如一盆冰水迎头泼下,透心的冷。
李旭已然违背秦蓦的命令,自然不会任由卫如雪再出来祸害人。无视她的话,特地嘱咐道:“告诉尚书,卫小姐得罪郡王。”
卫如雪脸色瞬间惨白,不知是因为腹痛所致,还是因为怕私自回京令卫韫恼怒惩罚。
李旭心里有话问秦玉,骑马回府。
卫如雪被送回尚书府,李旭的属下等卫韫出来的时候,将李旭的话转述一遍:“尚书大人,李福将让末将知会您一声,卫小姐在军营里得罪郡王,派末将送她回来。”
卫韫面色一沉,卫如雪住在将军府,如今又跑到军营,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犯什么事?”卫韫目光如刀的看向卫如雪,卫如雪躲在将士的身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拢在袖中的手发抖。
“末将不知,只知卫小姐称是郡王的未婚妻,在军中郡王帐中等人。郡王回帐中不久,命人处置卫小姐。”他将所知道的事情,复述一遍。
卫如雪眼前阵阵发黑,下身涌出一股热流,觉得卫韫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刺,扎得她浑身发疼,再也承受不住,扑通跪在地上,垂泪道:“父亲,女儿知错……”话未说完,便陷入昏厥之中。
卫韫到底不愿在外丢脸,命人将卫如雪抬进去,谢过将士之后,脸色难看的走向卫如雪的居所。
秦氏听闻卫如雪回来,赶过来见她的群儒上都是血,泪水直流:“我的儿,你怎么了?快请太医!”
卫韫挡下来:“唤太医?嫌脸丢的不够干净!”他今夜已经会过郑远修,他们的确有夫妻之实。看着卫如雪群儒上那团血渍,卫韫隐隐猜到是何原因!
看着她身上着的那层薄纱,身上散发出来的幽暗香气,顿时明白过来秦蓦为何要处置她!
脸色愈发的铁青,他卫韫想培养一个出色的女儿,却养出了一个不成器的*荡妇!
勾引郑远修也罢,竟敢爬上秦蓦的床榻!
她要作死,莫要牵连尚书府!
“老爷,雪儿她做了错事,等她好了再问罪。如今伤成这副模样,您要看她死了不成?”秦氏吩咐丫鬟将卫如雪抬到屋子里去,着人去请府医。
“死了才好!”卫韫此时此刻当真恨不得秦蓦处死卫如雪,他苦心经营的声誉,全都被卫如雪败坏得干净!
秦氏心中发冷,不知为何卫韫对卫如雪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就算她犯下欺君之罪,仍旧不曾放弃她。
看着陷入昏睡中的卫如雪,秦氏琢磨着她究竟犯了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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