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你治?”
卷起被子,背朝外,睡觉!
秦蓦一噎,瞪着眼站在原地盯着她,这女人不领情便罢了,偏不识好歹!
怒气丝丝自黑眸中渗出,转身欲走,不管她死活。走在门口脚步一顿,快步折回床榻边,躺倒她身旁。
床榻微微晃动,身边躺下个人。谢桥伸腿朝秦蓦踢去:“下去!”
秦蓦长腿一抬,将谢桥的腿稳当的夹在双腿间。触及她怒气腾腾,双颊绯红的模样,目光微微变幻。唇一抿,伸手将她脑袋按在枕头上,拉着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睡觉。”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谢桥推搡他,仿佛泰山一般,纹丝不动。忍无可忍,伸手在他腰间掐拧一把,咬牙切齿道:“滚出去!”
秦蓦眼皮子不掀一下,哑声道:“别吵,我几天几夜不曾合眼。”
谢桥怔愣住,抽出自己的脚,冷声道:“去榻上。”
秦蓦抓着她的手,侧身面对她,眼底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声音低哑醇厚,透着一丝危险:“再动手动脚,我可不敢保证,不对你做什么。”目光似有些火热,往下移动,落在她白皙细腻的脖子上,喉结微微滚动。
谢桥身子僵滞,一动不敢动。
秦蓦嘴角上扬,似乎对她的识时务感到愉悦。看着她干瞪眼的模样,一手撩开沾粘在她嘴角的青丝,倾身贴近她。
谢桥眼睛微微颤动,屏住呼吸往后仰去,可头枕在枕头上,退无可退。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上,泛起一阵酥痒。
秦蓦漆黑的眸子一片幽深晦暗,缓缓的低头,薄唇几乎贴上她的红唇。
随着他的逼近,谢桥心跳如雷,侧头避开。
秦蓦轻笑一声,眼角眉梢透着淡淡的倦意,垂目落在二人握着的手上,掌心一片细腻柔软,令他不想放开。
十指相扣。
谢桥手指扭动、挣扎,沉声道:“松开!”
秦蓦静静地看着她,松开她的手,谢桥急急朝后退开,动作过大,脸颊擦过他的薄唇,心一沉,只见他舌尖舔过唇瓣,无声一笑,透着一丝邪魅,宛如泠泠夜色中绽放的彼岸花,诡谲妖冶。
屋中一片寂静。
夜风入袭,吹拂着床幔发出摩擦的声响。
谢桥背脊紧贴着墙壁,冰冷的墙壁令她渐渐冷静下来。横了他一眼,只见他躺回去微阖着眼,别过头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嗯?”秦蓦似漫不经心的回道。
谢桥一怔,迟疑的回头看去,秦蓦已经沉沉睡去,传出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谢桥咬牙切齿,却拿他毫无办法。平复心头升腾的怒火,狠狠地踹他一脚,起身去旁边榻上去睡。
黑暗中,裹着外袍,谢桥睁开眼,半点睡意也无。屋子里静悄悄的,愤怒的心也跟着渐渐平复。头枕在手背上,视线落在秦蓦的身上,霎时想起兰阳的一番话。
不禁抿紧唇,没有军师在身旁,便显露原型了。
但是,他向来骄傲自大,目下无尘,能够放下身段去请教兰阳如何讨好女人,已经不易。
何况,兰阳的性子,定然会取笑他一番。
而他仍旧听从兰阳的指示行事。
平静如水的心里,却仿佛投入一口细碎的小石子,晃荡着丝丝涟漪。
熟睡中的秦蓦,似乎没有察觉到谢桥打量的视线,翻过身来面朝外。他面貌本就生的俊美非凡,寻常的时候双目锐利,面容冷峻,令人不可逼视。睡颜中的他,眉眼平和,面容舒展开来,显得清隽秀逸,格外温顺。
谢桥不免看的怔愣,极少见过这样平和的他。回过神来,想起他方才的举动,摇了摇头,闭目睡去,并未发觉秦蓦嘴角微微上扬。
晨空破晓,阳光徐徐从微开地窗棂洒进来。
谢桥缓缓地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撑着手坐起身,微微一愣,她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床上,昨夜不是睡在榻上?
还是,昨晚一切都是梦?
会是梦么?
那样的真切!
“小姐,您醒了?”明秀端着水进来,看着谢桥古怪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暧昧。
谢桥蹙眉,便听见明秀神秘兮兮的凑到她身前,小声的说道:“小姐,您昨儿怎得能留郡王在屋中?幸好是奴婢进来撞见他出去,若是旁人您的名声可就毁了。”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甜腻的笑:“也不打紧,反正郡王绞尽脑汁要将您娶进府!”
谢桥无奈的斜睨她一眼,洗漱道:“八字还没有一撇。”
“小姐,奴婢不知道您在担忧什么。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郡王怕是最合适您的人。二夫人的侄儿虽是身家清白,但是你嫁给他,他能保护您吗?”明秀将秦蓦一点一滴的转变看在眼中,虽然成效甚微,但是他愿意为小姐所改变,至少证明他的心中看重。得夫婿看重,日后必定不会受委屈:“郡王是什么样的人,小姐比奴婢更清楚,他能做到这一步,说明他心中有您。再多的条条框框,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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