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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秦隐从最初的急躁慢慢镇定。
安远侯老夫人被明秀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团。
安远侯从最开始的期待,到最后的不抱希望。时间越久,那么成功的几率怕是越低罢?
安远侯夫人掩嘴打着呵欠,尖酸道:“什么神医?不会是唬人的?这都大半日,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会是稚儿、逸儿已经死……”话未说完,陡然见秦隐阴沉的起身,吓得后退几步。
吱呀——
门被打开。
秦隐靠近地脚步突然一顿,失去前进地勇气,他怕——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这一刻,退怯了。
太医走出来,疲倦的脸上带着薄怒。
“太医,孩子……”秦隐从太医脸上辨不清孩子的好坏,心提在嗓子眼,双眼望向太医身后打开的门,似想要打探他们的情况。最后一刻,如同触电一般收回视线:“他们是不是……是不是……”喉咙仿佛被掐住,那句话,如何也说不出口。
成功,太医脸上该是喜悦的神情。
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太医院使脸上的愤然之色敛去,清了清嗓子道:“恭喜秦二爷,孩子成功分离……”
秦隐黯然焦灼的眸子里被巨大的喜悦充斥,成功了!
成功了?
秦隐仿佛沉浸在梦中,扬手扇打自己一耳光,痛——
真实的!
不是在梦境中!
脸上露出经久不见的笑容,透着一丝傻气与难言的激动。
秦隐失去仪态,朝打开的屋门飞奔而去,踉踉跄跄几乎跌倒。踏进屋门的一刹那,身后传来太医沉重的语气:“秦稚……没有保住。”
嘭——
秦隐脚下不稳,被门槛给绊倒,重重的摔倒在地。
身体各处传来的震痛,都不及他心头如刀割的疼痛,浓烈的哀伤填满他整个胸腔。
周遭的环境,似被秦隐所影响,份外凝重。
没保住?
什么是没有保住?
滚烫的泪水,不期然的从他眼角滑落下来。
不,不会的——
稚儿那么乖顺、懂事,怎么可能……会死?
秦隐摇了摇头,不愿意去相信,可手脚却发抖不听从使唤,手忙脚乱的爬起身,站在内室门口,谢桥奋力抢救秦稚的一抹映入眼帘。
心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住,将他的心用力一扯,整个给掏空了。
一股寒凉之气涌遍他的全身,四肢冰冷、麻木。
“节哀顺变。”太医神色凝重,望着不死心尽力抢救的谢桥,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沉声道:“孩子已经没有脉搏、呼吸,容小姐仍不死心……秦二爷准备身后事罢!”
秦隐整个人都似空了,太医的话并没有听进去,通红的双目空洞洞的盯着谢桥,木桩子一般杵在门口。
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没死,还没死。
只要谢桥在努力,那么他的稚儿就一定不会死。
即便如此,他还是信了。
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之前两个都未必保得住,眼下还救活一个孩子,从此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怎么能不喜呢?
秦隐想发笑,可却是泪水更汹涌的流出来。
抬步进去,想要最后好好看一眼秦稚,脚却仿佛有千金重一般,迈不开半步。
容姝眼角湿润,从秦隐身上感受到浓烈到令人心碎的悲恸。
早知这样的结果,亦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真的到这一刻,还是难以接受。
安远侯原本听到都救活了,心头一喜,转而太医后半句话,令他心沉到谷底,一阵失望。
安远侯夫人眉梢一挑,尖酸道:“果真是故弄玄虚的江湖骗子!什么神农后裔?呸!真这么厉害,还会医死人?”心头对谢桥没有指望,啐一口,扭着腰肢离开。
“唔唔……唔……”安远侯老夫人挣扎起来。
安远侯立即上来松绑。
安远侯老夫人拿掉嘴里的布团,呸地吐几口唾沫,朝着里面破口大骂:“我早知她是个骗子,打着神医的幌子招摇撞骗,害死我的孙儿,你们还对她千恩万谢!秦隐,你就是帮助她害死你儿子的刽子手!我若进去救他们,他们怎得会死?”似乎说到伤心处,安远侯老夫人哀哭道:“我可怜的稚儿,你好命苦啊……本来还可以活几个年头,现在却让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祖母无用,救不了你。你放心,祖母会给你讨一个公道!”
谢桥不看松懈,争分夺秒的抢救,夺过太医煎熬好的药汁,一口一口的给灌下去,大半从秦稚的嘴角流出来,他没有吞咽的意识。
谢桥焦灼的一手扣着他的脖子,掐着他的下巴,冷声道:“灌!”
太医将药倒入秦稚的嘴里,谢桥将他的嘴合上,下颔一抬,药汁尽数吞咽进去。
听着安远侯老夫人的嚎叫声,谢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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