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定格。
“姐姐,施展法术你会痛么?”秦逸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想了想,稚声稚气的说道:“逸儿不会害怕,但是我们不想姐姐痛,因为真的很痛。有的时候我和哥哥痛得受不了就躲在被子里偷偷哭,这样爹爹就不会担心。”
“姐姐不痛。”谢桥仰着头隐忍着眼眶泛着的酸涩,将眼底的热气逼回去,抹一把脸道:“等下你们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就好了。”
秦逸伸出手指着谢桥的眼角:“姐姐哭了。”
“姐姐心疼你们。”谢桥见药熬过来,吩咐婢女喂他们喝下去。
秦逸眼神迷蒙涣散,渐渐睡过去。
谢桥吩咐太医将两个孩子抱到偏屋,明秀已经在里面泼烈酒消毒,四处密不透风。所需要的用具,皆是用烈酒浸泡,沸水煮消毒。
一切准备就绪,谢桥看一眼众人,示意他们都出去。
秦隐、姜裴站在门口,目光紧紧的盯着秦稚、秦逸,仿佛要将他们的模样刻进心里。
谢桥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们,打一个手势。
秦隐乞求地看着谢桥,拢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深深地看一眼孩子,伸手将门合上。
嘭——
众人心都为之一颤。
这里环境都极差,最怕就是炎症感染。谢桥做到她所能做的极致,小心再小心。身边留着两个太医,将工具名称一一教他们辨认,手术他们所需要做的事情,都一一讲解一番。
太医们头一次面临这样的场景,心里极为紧张,头冒虚汗。
却,一点不敢大意。
谢桥净手,站在孩子面前,手执手术刀,深深吸一口气,眼底一片清明、冷静。
屋外众人心中亦是一片焦灼,秦隐蹲坐在窗下,听着里面细微的交谈声,随即,一片寂静。他似乎听见划破皮肉的声音,仿佛切在他的心上,锥心刺骨的痛涌向他的全身。
姜裴觉察到他的不对,立即将他拉开。
秦隐突然说道:“我听见他们在唤我……”
“够了!此时此刻,你该镇定下来。唯一要做的就是相信她!只能相信她!”姜裴目光深幽的望着屋子,听着她冷静自持的命令着两位太医。
陡然,屋子里传来一声惊呼。
秦隐猛然甩开姜裴,便要冲进去。
姜裴死死的拽着他,冷声道:“你现在冲进去,不是救他们,是害他们!”回想起谢桥临进屋子时的吩咐,不禁苦笑。
她说:你紧盯着秦隐,无论屋子里发生什么情况,我没有打开门,都不要进来。
秦隐额角青筋鼓动,一脸颓然,突然挥拳砸在墙壁上。
霎时,鲜血直流。
秦隐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苦。
安远侯老夫人过来看见这一幕,冷哼道:“他们迟早给你害死。”说罢,走向屋子,朝里面喊道:“稚儿、逸儿别怕,你们爹爹不要你们,祖母来救你们!”
明秀挡在门前,冷声道:“谁若敢靠近这条门,打出去!”
安远侯老夫人脸一沉:“我看谁敢!”
“把老夫人送回去!”秦隐目光冰冷的射向安远侯老夫人,安远侯老夫人见秦隐这般对待她,当即便指责道:“我含辛茹苦将你们给养大,如今为一个外人,如此对待我。”哭天喊地道:“老爷子啊,这府里不容我,我活不下去了,你把我接走罢……”
喧闹的声音冲击着谢桥的耳膜,撕扯着她的神经,扰乱心神。额头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滑落,聚集精神操刀。
忽而,谢桥紧绷的神情一松——他们并未共用一个器官。
只是——
谢桥神色逐渐凝重,他们两个人一共只有两个肾!
秦逸身上的一切正常,而秦稚的肾偏向萎缩,先天发育不良。
莫怪,他的身体极差。
就算手术成功,他们的身体始终会比健康人弱,毕竟他们每个人只有一个肾,秦稚的发育不良渐有萎缩的迹象,只怕情况还要糟糕!
太医院使将这个情况看得分明,担忧的说道:“一个肾,还是坏的,他能活?”从开刀到分离术,令他震撼之余,更多的是兴奋与激动!若是开膛破肚的手术能够成功,那么将有太多的人不必病死!
原本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前来,他却受到冲击,彻底推翻他对谢桥为虚名而来的看法,果真不负神农谷声望!
“能!”谢桥笃定!
能?太医讶异,简直闻所未闻!
看着她动作娴熟的操作,太医院使噤声,聚精会神的站在一边观摩、学习。
时间缓缓的流逝,终于成功将他们两个分离,谢桥将刀口缝合。
太医院使道:“秦逸我来。”
谢桥神色凝重:“你会?”
“我缝合过。”太医院使抹了抹额角的汗,见谢桥缝几针,心中大致有把握。虽然是给难产丧命的妇人缝合,也算是有几分底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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