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手覆上腹部伤口,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秦蓦——
他竟敢如此对她!
“来人!来人!”容嫣愤怒的嗓音在空荡荡的殿中回荡,叱道:“都死到哪里去了!”
“好大的气性!”皇后走进殿中,听到容嫣的怒喊,愠怒道:“一个贱妾在东宫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容嫣面色一变,没有想到皇后会来东宫。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可腹部根本用不上半分力道,痛得面色扭曲。
皇后见她矫揉造作,眉心微颤,汹涌怒意迸发而出:“本宫对你之前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以为你知错能改,嫁入东宫处处为太子着想,恪守本分。却没有想到非但不知收敛,教唆太子一起干下蠢事!”
容嫣听了这句话,心肝儿一颤,泪水滚滚落下:“母后,妾身没有,所做的一切都是替太子打算。”
“住口!”
皇后勃然大怒,眼中闪过凌厉之色:“你为一己私欲罢了!陷太子于危难!你可知,你在郡王府做的事,让太子受到皇上的厌弃!”她想到今日皇上到未央宫将她一顿训斥,便恨不得揭了容嫣的面皮!
秦蓦搜集太子种种罪状,皇上下令开国库彻查。
如今太子忙的焦头烂额,那一堆烂账仍旧无法做平。
可恨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填补空缺。
皇上要废太子的话,深深刻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带着指套的手指划过容嫣的面皮,森冷的说道:“太子若废,你且等着!”
冰冷的指套在她的脸上划过,就像一条阴冷的毒蛇在吐出蛇信子在她脸上游走,浑身泛起一阵颤栗,冒出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皇后手下用力,容嫣脸上留下一道划痕,咬牙隐忍,不敢痛呼出声。
直到皇后带人离开,容嫣仿佛活过来一般,浑身被汗水浸透,透着丝丝凉意。回想起皇后的话,容嫣不顾腹部疼痛,挣扎起身去找太子。
披头散发,胡乱趿着绣鞋跑出来,走到殿门口,被人拦下来。
“你们让开!”容嫣眉宇间沁出戾气。
“皇后有令,良娣不得踏出东宫。”
容嫣难以置信的嘶喊:“不可能!我要见太子!你们快放开,我要见太子!”
内侍匆匆去回禀太子,太子头也不抬的说道:“将她送回辅国公府,待本宫度过难关,便将她接回来!”太子眼底闪过厌恶:“叮嘱她好好养伤,不用多想。”
内侍将太子的话带给容嫣,容嫣不吵不闹的收拾东西回辅国公府。
大夫人见容嫣毫无征兆的回来,大吃一惊:“你怎么回来了?”
容嫣将太子如今的处境告诉大夫人,大夫人没有想到害苦了太子。“你放心,母亲会想法子。”从床底下抱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一箱子的银票:“这些原是留着日后给你弟弟铺路,他现在也用不上,都给你去帮太子渡过难关。”
大夫人带着容嫣去找朱氏帮忙,朱氏一听是为银子而来,当即掉脸子:“我能有多少体己?都给你们姐妹用来添妆。”
容嫣知晓朱氏这是不愿意帮忙。
突然,朱氏仿佛想起什么,对大夫人道:“我那日偶然听老爷说,容华曾说过,李氏虽然是她的亲生母亲,只有她一个女儿。但是卫氏嫁给容阙与李氏就是姐妹,所生的儿女同样是李氏的儿女,那份嫁妆人人都有份。所以她把嫁妆分成三份,她自己的那份捐出去,而剩下晋哥儿与嫣姐儿的却是留下来了。”
大夫人与容嫣面面相觑,眼底闪过光芒,可又按捺住,不相信谢桥会如此好心。
“当然,前提便是李氏立牌位,入祖坟。”朱氏疲倦的靠在大迎枕上,身上燥热,曹嬷嬷在一旁打扇。
闻言,大夫人信了几分。
李氏并没有立牌位,又是一座孤坟在荒郊野外,下地狱也是孤魂野鬼!
谢桥为了让李氏正身份而分割嫁妆,倒是说得过去。
可,想到让将李氏的牌位立在祠堂里供奉,每年她都要跪拜,心中到底意难平。
容嫣目露祈求。
大夫人到底妥协了。
二人一合计,便去重华楼找谢桥。
谢桥躺在美人榻上,嘴角凝着一抹冷笑,容嫣倒是还有脸面来找她。
容嫣在谢桥的注视下,低垂着头。
大夫人脸上带笑,和蔼的说道:“华姐儿,今日我来有一事与你商量。你母亲李氏她的名字在族谱里划去,你也到说亲的年纪,到时要跪拜她。我寻思着给她将牌位立起来……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再大的仇怨也过去了,我说服你父亲将她迁入祖坟。”
谢桥挑眉,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大夫人脸上的笑容快要绷不住,到底是为了容嫣,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将李氏迁进来。本该是谢桥求她,眼下变成她求谢桥同意将李氏迁进来。
“择个吉日动土,你说如何?”大夫人问的小心翼翼。
谢桥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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