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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阙似触电般朝后大退几步,仿佛有丝丝冷风吹刮着他的背脊,紧捏成拳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
盯着她泛着寒光的眼眸,冷意在心里蔓延开来。
“你来,究竟是要干什么!”容阙一瞬不顺的瞪着谢桥,不愿错漏她一丝细微的神色。
他,几乎认同卫氏所言。
这孽障,来寻仇!
谢桥讥诮之意更盛,眼中光芒半点不曾隐去,朱唇勾起一道诡异的轻笑:“谢桥,谢桥,你不觉得耳熟吗?”
容阙一怔,看着她微仰着脸,斑驳的日光从窗外照射而来,投射在她的身上。分明是清冷布满嘲讽的面容,可淡薄的金阳下他竟觉得她眉宇间似不甚悲伤。
仿佛看见十几年前镇国公府里的李菁菁,倚窗而坐,嘴角凝着笑,却是神色忧愁。眼角隐有晶莹闪耀,宛如星辉般动人心魄。
美不胜收。
回府他便同意婚事。
后来……
“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谢桥看着他思绪飞扬,似陷入回忆中,语气平淡的念出一句词来。
容阙面色大变,倏然看向嘴角噙着微笑的谢桥,神色微微恍惚。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仿佛要抓住什么,陡然紧捏成拳。
菁菁——
这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哽在他的喉间。
她眼底地森然冷芒,仿若利器般直直扎刺进骨髓,冰凉透骨。
容阙几乎落荒而逃!
明秀看着跌跌撞撞离开的容阙,眉头紧皱。将膳食摆在桌子上:“小姐,他来作甚?”
谢桥不语。
身子骨软软的倒下,斜倚在软榻上。悠悠地望着窗外纷扬飘零的花瓣,目光渐渐幽邃。
这词,容阙带着醉意闯进她娘深闺时写下。
也是那一夜,他与她娘共度一夜良宵。
为此觉得极为亏欠她娘,处处周道疼惜,想要弥补。可成亲之后,不知为何渐渐冷落她娘。听青姨的意思,他认为她娘亲早已与还是王爷的皇上有染,趁着他意识模糊下将他引诱,欺瞒他夺去她的贞洁。
“你去告诉牡丹院那位,五日之后见不到那笔银子,咱们便公堂见。”谢桥心中冷笑,容阙此行恐怕少不得卫氏的煽动。她既然如此迫不及待,那么便成全她!
明秀一怔,立即回过神来:“小姐,我这就去!”
……
翌日。
谢桥收拾一番,例行去给容生针灸,迎面遇上容嫣、容姝与容凝。
容嫣睨了眼谢桥手里的小木箱,巧笑嫣然的说道:“大姐姐,赏荷宴将至,祖母让我们姐妹几人去选几样首饰。你来京城也没有好好逛过,我们可以趁机四处走走。”
容凝得到那副头面,对谢桥倒是格外的亲热,挽着谢桥的手臂摇晃撒娇道:“大姐姐,你眼下跟着二伯母掌家,手里头可是管着银子呢!你定是要去,不然谁给我们付银子?”
容姝掩嘴笑道:“大姐姐别听她胡说,祖母让你去公中账上支。”
容凝瘪了瘪嘴,冲容姝做鬼脸,拉着谢桥朝府外走去。
谢桥无奈,把药箱递给明秀,让她留在府上,与她们一道上马车。
容凝与容姝紧挨着谢桥坐下,容嫣独自坐在另一边。淡淡扫过谢桥,视线在容姝身上打个转,挑起话头道:“大姐姐会医术,生哥儿的病眼下如何了?”柳眉微蹙,感慨道:“听闻神农后裔医术高绝,若是有神农后裔在,生哥儿恐怕早已醒了。”
容姝面色微微发白,暗中拉了拉谢桥的袖摆。
谢桥知晓她在安慰,并不介意的摇了摇头。
容凝不高兴的说道:“若人人能找到神农后裔,太后的病早治好了。”
“是啊。”容嫣轻叹一声:“不过我听说神农后裔来了京城,究竟在何处,却是无人知晓。有她在生哥儿的病症不成事儿,就怕安远侯府的二老爷也能了却一桩心事。”
容姝心念一动,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容嫣看着容姝的反应,红唇微扬。
卫如雪几斤几两她如何不知?前世她根本没有治好太后,今生谢桥这个异数出现卫如雪治好太后,想必定是她的功劳!
所以,宫宴散去,卫如雪离京她前去送行的时候,询问谢桥是何身份。
卫如雪如实相告,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曾想谢桥是神农后裔!
只是,眼下看来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当真有传言般那么厉害,岂会连容生都治不好?
谢桥轻点膝盖的手指一顿,原来她竟是知晓那一对连体婴。
眼下又刻意提点出来。
她要做什么?
倏然,谢桥看向身侧的容姝,眼睫微微一颤,抚弄着袖摆,斜眼睨向容嫣:“嫣儿妹妹似乎对许多事都未卜先知?我听闻过一桩奇人异事,曾有人病入膏亡,可突然间却大好,行径也与之前大为不同,却是能预知将要发生之事,后来一道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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