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具穿着大红喜服的男子吊死在房梁下,一眼望去挤挤挨挨不知其数,有的年代久远甚至早已风干成骸骨,只剩空空荡荡的宽大喜服在吹进来的夜风里招摇晃荡。
萧宝镜咽了咽口水。
这些都是……
与小姐成亲的新郎吗?
她猛然关上房门,掉头就往外跑。
终于跑到绣楼外面,她惨白着一张小脸,没在宴席上找到季徵言,倒是在墙根处看见了他。
“季徵言!”
她大喊,但是青年没有回应她。
她跑过去,嗔怪:“你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吗?”
季徵言抬手,指着贴在墙上的东西。
那是一张长长的大红放榜告示,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是正元元年新科进士们的名字。
萧宝镜恍然:“原来你是在看当年的放榜告示呀!你考了第几名,你的名字在哪里?”
季徵言不语。
萧宝镜粗略地浏览了一眼,却没找着季徵言的名字。
她又细细地看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季徵言的名字。
“啊这……”萧宝镜怀疑地望向他,“该不会是你名落孙山,臆想出来自己高中进士了吧?我听闻古代有一种鬼叫做科场鬼,生前因为没考中功名郁郁而终,心生怨念化而为鬼,平日里好为人师,喜欢指点书生。季徵言,该不会你就是科场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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